但今天却没有。

大概是酒店的灯光正好,温度正好,他的心情也不错,反倒睡得比平时安心许多。

临海春季昼夜温差大,晚上还是有些凉。

言霁不习惯关窗户,夜风略过窗缝,拂过阳台,把厚重的窗帘撞的一颤一颤。

室内昏黄的暖灯时不时透过缝隙溜到外面,时隐时现。

如果此刻身边能有一个人跟他抱团取暖,也不算是件坏事。

毕竟床挺大的。

次日清晨,盛绾绾大概是昨天晚上被风吹到了,鼻子有些堵。

杨金饼给她冲了包板蓝根,喝过之后,鼻子倒是好些了,但头依旧有些沉。

白天的戏仍然是分组拍,她和言霁不在一个组,也省的见面尴尬。

盛绾绾跟老戏骨拍了几条争吵的戏,吵得她脸红脖子粗,脑袋一阵阵的发蒙。

ng四五遍后,副导演总算让过了。

她松了口气,窝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应该是感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难受,她还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事。

杨金饼一边给她揉着太阳穴,一边低声嘟囔道:“你这一天中暑一天头疼的,要不请假休息吧。”

盛绾绾抬眸,皮笑肉不笑:“饼啊,你猜我会不会不是我爸妈亲生的,而是红裙制片人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杨金饼:“这概率有点低吧?”

盛绾绾立刻收起笑容,无精打采的用手指划拉着地上的小石子:“那不就得了,签合同之前都说了,言哥行程多,所以戏要赶,基本没有请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