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面色沉静如水。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要尽早断了和于筝的来往。”沈皓沉声道。

“我不忍心这样对待她,她虽然曾经放弃过我,但我做不到对她无情无义。”裴子墨幽幽地道。

沈皓被气笑了,“你就是心太软,太过优柔寡断。你不懂得拒绝,其实是对丁辰最大的伤害。”

裴子墨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性格使然,于筝就是吃准他这个弱点,才三番两次的找他出去。

沈皓施施然一笑,“这点你该向我学习,要断就断的干干脆脆。分手后还是朋友这种鬼话,你信么?”

裴子墨哑然,这点,他的确不如沈皓。沈皓曾经有过一个谈婚论嫁的女友,后来因种种原因分开,此后便再无交集。“我做不到你这般潇洒,”他如是说。倘若他能够做到,他就不是裴子墨了。

“丁辰已是你的妻子,你既然选择和她结婚,就该有共度一生的自觉,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沈皓语气逐渐加重,“何况你敢说你对丁辰完全没有感觉么?”

“我很爱她。”裴子墨坚定道。

沈皓轻吁口气,“那不得了,你还纠结什么。”

裴子墨笑容中有淡淡的不确定,“我不想让丁辰难过,也不想伤害到于筝。”

沈皓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想做耶稣拯救全人类还是怎么着。于筝怎么样已经不关你事,你也没有资格。丁辰才是你的妻子,她的喜怒哀乐系与你一身,你责无旁贷!”沈皓脾气不急,平时做事也慢条斯理的,但今天也快被裴子墨给气死。这人别扭劲一上来,十头骡子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