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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灼微笑依旧,吻了吻摄雍的唇角,低声说,“我很快就去找你啦,你可要记得我啊。”

摄雍一顿,伸手抚了抚陶灼满头银发。

这些年过去,陶灼早已是筑基期,寿三百,六十岁时,容貌还是二八年华。

可当她看见摄雍有了银发时,一夜间,她就似是忽然又开始生长了一般,外貌,始终和摄雍保持着一致。

摄雍自是知道这是为何,可他到底没有多说,还为此心里高兴。

可是如今,他看着这银发,只觉心酸,遂低声说,“不必啦,阿灼,阿灼还是好好活着吧,我舍不得,我怎么舍得。”

我怎么舍得,阿灼抛下自己大把的寿命,随着自己而去。

陶灼但笑不语,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摄雍如何不了解她心中的执拗,想要再劝,可到底没有力气,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陶灼神识立即扫遍周围,想要发现摄雍的魂体,或者是他离去的踪迹,最终却什么都没发现。

见此,陶灼心里一滞,只感觉自己险些喘不过气来。

可她到底是喘了过来,却感觉心如刀割一般。

身后,亦是立即传来了一阵阵哭声。

陶灼没有多加理会,伸手抚顺摄雍的银发,以及衣衫。

而后,转身看了看床前跪着的五十许的男人,以及他身旁的一大家子。

这是瑞王的三子,名摄舒阳。刚刚出生时,由弘武帝做主,过继给摄雍,也好让他们有个养老送终之人。

陶灼和摄雍可有可无的应下,只陶灼随后却送了快护身符回来,也算是认下了他。

摄舒阳一看陶灼自己看来,心中就是一紧,眼神迎了过来,室内一众哭泣之音也立即安静下来,等着陶灼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