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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容易就会满足的人吗?”高同用食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敲了敲,“这两人会对雅郡王下毒,除了自己的私欲外,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你。我看北疆王也得自罚,对了,不如就趁此会,将北疆王府往北迁五百里,刚好把这块万俟王庭纳入封地,如何?”

“袁梦川,你莫要欺人太甚!”萧仲梓眼睛怒瞪,让他把封地往北迁,跟把他放逐草原有什么区别,就算是说笑也太过分了。“况且,你我心都有数,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周惟在他脚边呜呜呜地直点头,他看向高同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和忿恨,比看于数的眼神好不到哪里去。

“你要真的是心有数,就不会屡次对周惟的受挫漠视不理了。”高同一阵见血地说。他眯起眼睛,眼流露出一丝危险,“既然这是你替周惟安排好的路,那你就没有资格过问另一个人。请你管好你的小情儿,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费力把他带回给你,而是直接丢去喂狼。”

萧仲梓看了一眼地上鼻青脸肿的周惟,又看了一眼高同:“我只问一句,他的本名真是言兮吗,他是你安排在教坊的暗棋吗?”

这一刻,北疆王萧仲梓想了许多。

他背上全是冷汗,想到初见言兮时平淡模糊的印象,与此时光芒四射的雅郡王截然不同,想到言兮与袁梦川之间熟稔得令人无法插入的氛围,想到言兮那不该属于教坊舞伎的学识与身……

他越想越多,越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圈套,从他见到言兮的时候就已经设下!

躺在地上的周惟也听明白了,顿时也露出一副撞破惊天大秘密的表情。

“你觉得他是我的棋子,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棋子呢?他的一言一行,像是会屈居人下的人吗?”高同笑了笑。

他们的表情上就看出,有些聪明人就是容易胡思乱想,自己钻进死胡同里。不过他们想得越多越乱,对于数来说也是件好事。“至于他的真名,你没有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