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没有接收到娃娃眼神中传递的电波,正在此时,郎赫远拿着麦克风低下头,嘴角一扬,他放大数倍的脸吓得娃娃顿时倒抽一口气,完了,看来今天是羊入狼口,自己百分之百要变成羊排了……

就在娃娃认命的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嘴唇准备迎接狼吻的时候,郎赫远歪过头,戏谑的脸色顿时阴肃,低沉的声音从麦克风传出,让人听上去觉得从脊梁骨到脚后跟都冷飕飕的:“刚刚太嘈杂,我听不清楚,谁还有要求可以单独站起来提出。”

一句话,会场霎那鸦雀无声。

所谓绯闻,所谓八卦,一定是在人少的时候偷偷yy,对着男主幻想自己是女主,对着女主幻想自己是男主,再不就是超脱站在二人躯壳之外,幻想自己是上帝,可真让八卦人士站起来单挑主角,那除非是活腻了,再饥渴也不能用鸩酒砒霜来解决温饱问题,这点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

于是郎赫远轻易压住了全场喧闹,极绅士的拍拍娃娃的粉嫩小脸蛋:“醒醒,醒醒。”

娃娃偷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郎赫远下巴一抬:“下台,你睡这里下个节目怎么演?”

娃娃咽了咽口水,再偷瞄了一眼台下,所有的华昊员工都已正襟危坐,就像看的是革命教育电影一样,表情肃穆,眼底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很是诡异。

她声若蚊呐,“郎总,那,你不亲我了?”

郎赫远已经习惯她的反应速度,和时不时爆出惊人之语,所以在她说这话的时候,麦克风已经背到身后,也就是说,此时这句话只有他和她能听得到。

“你很渴望?”郎赫远唇边突现笑意,眼底的颜色骤然加深,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

“这个,当然,不。”娃娃瞅了瞅舞台的出口,暗自计算自己在五秒内跑过去的可能。太可怕了,郎总的眼神好奇怪,感觉有点像有点像狼外婆……

音乐适时响起,郎赫远的视线瞬间收回,再回头时,已经是往日淡漠疏离的表情,沉声说:“如果你希望和我联唱下首,我不介意。”

娃娃赶紧摇头,而后在郎赫远绅士的护拥下缓缓走下舞台,直到他们的身影全部消失,舞台下才敢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太,太有范儿了……

如果有星探来开发郎总的话一定包赚不赔,当然,这位星探一定要受打击力度强,还要忍受他时不时的怪异举动,例如眼下:

娃娃刚走下舞台,郎赫远的手臂立即像是被电了一样,离开她的腰部,手中紧紧攥着的裙摆也立即放下,全特助默然站上来,郎赫远脱下西服低头为娃娃围在腰上,娃娃太瘦小,西服围了一圈围不住,郎赫远只能用袖子打了一个活结,而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娃娃不能理解他的动作,更不能理解的是大老板为什么要给她的裙子加上西服围裙,虽然该西服大面积朝后,但不改变它沦为围裙的悲惨命运。

全特助拿来她的衣服,娃娃换下礼服和郎赫远的西装递给她,全特助拿着西装看看又笑笑:“这个还是杨小姐自己还给郎总吧。”

拜托,她还欠他7800块,如果再加上这西装的熨烫费,她就要破产了,本来指望让全特助走总办来报销的,看来,也没指望了……

娃娃瘪着嘴把西装收到怀里,颇有自知之明没去参加前台抽奖,节目奖金肯定是拿不到了,扑到在地这种节目如果都能拿到奖,会天怒人怨的,天打雷劈的。大老板让她不登台就能得到十万块,可她一失足成千古恨,钱也飞了。人已经这么倒大霉了,还能摸到液晶电视吗,所以那个也别指望了。

于是娃娃老老实实的把公交卡掏出来,准备趁十点末车之前争取能赶最后一班车。

酒店里温度太高,出门时顿觉寒风凛冽,娃娃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明明很多的奖品就在眼前晃,却没有一个能属于自己,背后就是灯火通明的大酒店,她却只能蹲在特8车站前捡个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

如果那笔奖金她能拿到就好了,她有急用的……

手机突然震动,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手机上闪烁的号码并不熟悉,她胆战心惊的接通,小声问了一句:“喂……”

“你绑架我的西装去哪里了?”郎赫远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不悦。

娃娃一看自己胳膊上搭着的的西服,顿时很囧,她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其实,我是想拿去让我妈给郎总熨烫一下……”

“赎金多少?”

“呃?”娃娃被郎赫远接下来的话弄糊涂了,她似乎不是要做绑架西服这么有高难度的犯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