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内侍送来一壶新酒放在升平面前。

玉壶表面流光玉色,山清色壶盖上嵌颗樱桃大小的红色玛瑙似血妖艳。此壶升平平日里不曾见过,像似皇上新赏赐的物件,升平心中有些狐疑。

桌下手腕被李建成放开,升平端起酒壶轻轻站起走至李世民身边,为他的酒樽斟酒。

皓腕清杯,丹蔻琼浆,酒入杯中激起水纹,升平鼻尖似乎嗅到一股不似酒香的浓郁香气,心中骤然紧成一团感觉不妙。

“太子妃,酒已经满了。”太子李建成闲适一笑,适时温声提醒她道。

升平低头发现自己手不觉颤抖竟已将酒撒在杯外,连忙收住手,默然端着酒壶走回李建成身边,李建成拉住升平的手笑道:“看来太子妃也觉得单单是一杯清酒不能感谢二弟,二弟一心为大唐征战疆场连自己终生大事都被战事耽搁了。如今本宫瞧着丽容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由太子妃去与父皇主动提起为二弟张罗婚事,也算太子妃对二弟一片感谢之情如何?”

李世民端起面前酒樽,看着眼前一汪浅绿浓酒笑了笑:“若是臣弟想与拓跋家悔婚呢?”

李建成在桌下玩弄升平手指,一根一根逐一摆弄,按住,放开,再按住,力道又加了几分,似乎不消过于用力就可以将升平的纤细手指折断。

升平脸色苍白。

听罢李世民悔婚的疑问,太子笑笑:“哦,那也没什么,毕竟拓跋家已经霸占太多后宫位份了,本宫看着她们姑侄姐妹也甚烦心。二弟看中哪家闺秀了由太子妃去说给父皇听。”

李建成说完,手上用力,升平的手指立即向手背猛地弯贴过去,一时吃痛不过升平眉头紧皱倒吸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