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在甬路上越走越快,升平跟在旁边气喘吁吁,许久不曾如此运动的她觉得胸口难过的很,可为了徵哥哥嘴里说的有趣玩艺儿,倔傲的不肯轻易央求他放慢步子,勉强自己随在徵哥哥身边,生怕一时跟不上,他便不给自己看了。

徵的掌心温热,大约是走路的缘故,掌心有层湿腻腻的汗。他做事向来从容不迫的,从未见如此急切过,升平不知他究竟发现什么新鲜事物才会如此焦急,心底不妙感觉悄然升起。

两人转过商哥哥的擎商宫,不曾缓口气又继续前行,再走过九曲上林苑回廊,插过去是条小甬路,升平仔细分辨,前面目标竟是太子哥哥的书殿。

父皇酷好书籍典法,广征天下鸿儒雅士著书立说,传世流芳。五位皇子宫殿旁更是立有各自的书殿以供平日读书问典之用,徵哥哥带她来这难不成此处有什么有趣的物件?

杨徵在殿门口悄然驻足,单臂用力将升平带到胸前。

因他搂得太紧,两个人贴得异常接近,瞬间杜若香气笼住升平遮挡住她刚刚紊乱的呼吸,徵哥哥青壮男子气息就在她的头顶摩挲着。

升平心中一跳,刚想忸怩挣开,只见徵哥哥目光示意不要出声,赶紧噤声随着他一同偷窥。

隐隐绰绰,殿内似乎没有什么人,倒是有个偌大的檀香炉袅袅散发着烟雾。

正想回头反问,徵以指比唇笑着用下颌示意她接着听,也在此时,她突然听见殿内有诡异的动静。

“太子殿下,这样不行的,若被皇后娘娘知晓此事,怕奴婢就没命可活了。”

升平闲暇时很少来太子哥哥的书殿,一来此处多是父皇为他挑选的治国良书,比不得商哥哥羽哥哥所藏奇闻异趣,委实无趣,二来太子哥哥大她年岁些许,又刚刚迎娶了太子妃许氏,那个太子妃许氏为人古板不喜热闹,每每在他处与升平相见也多是称病礼佛,片刻就回宫休憩,一来二去,升平便懒得上门讨人嫌弃。

可眼前情景似乎有点不对劲,伴随着满书殿书香墨气中更有一缕奇异的薰香幽幽传出,这香气沉沉渺渺的不似檀香,吸口气让人没由来的心慌。入心入肺后竟有些情动,心底似有什么东西在不住骚弄,汗更是从后背一点点缓缓渗出,溻湿大片衣衫。

升平有些不知所措了,偷偷瞥了一眼环绕自己的杨徵,他面容依旧沉稳,呼吸开始渐渐有些急促,俩人贴合之处也是湿了大片。

原来,他也有了汗意。

倒底是什么熏香这么奇怪?她记得太子宫只许点檀香,龙涎香,和樟木香的,什么时候改了如此诡异的味道?

徵见升平正在走神儿,用食指弹她的耳朵,升平恼羞的躲了半躲,他俯身下来贴在她耳边轻道:“跟我来,我知道哪里能看清楚。”

升平被他窥见了心中所想,有些脸红慌乱的点点头。

随着衣角凌锦簌簌之声,他带她来到侧殿。两人藏匿于一方窗格下再窥,此处视野极其清朗,他和她果真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在书房内殿和太子缠绵的宫人,竟是太子妃的妹妹,升平的伴读,许若环。

此时太子哥哥正在解开她的衣襟,若环昂起首,光裸的颈子向后仰着,对太子哥哥的啃咬几乎没有任何躲避动作。

一时间升平心中急切,想要喊叫,若环从不曾这样茫然无助过,她似乎有些低泣不安,升平想要救她!

刚想开启的嘴唇被杨徵宽厚的手掌捂住,杜若清苦的香气又重新在她唇边盈盈浮动,金色锦绣的宽大衣袖轻拂过脸颊,柔软而细腻。他贴住她的耳畔轻声呢喃:“阿鸾不能喊,阿鸾喊了,许氏会没命的。”

徵哥哥第一次离升平如此的近,脸颊,耳畔,香肩,后背隐约触及到他的肌服炙热温度,升平脸颊顿生异样潮红,别开脸不敢回头。

两人气息在偷窥的窗外暧昧紊乱,还伴有怦怦跃动的懵懂心跳。

是阿,不能喊。虽然眼下是太子哥哥诱惑了若环,但出了事情抖落开来,必然就是若环的一身过错与不是。母后对违例宫人责罚向来严厉,父皇更会气太子哥哥沉溺美色,荒诞无为。若环结果必会被逐出宫门,哪怕父皇母后且放过了他们,许相也定饶不过若环,除非……

“等他们做成了,我帮阿鸾把她留下来如何?”杨徵轻声安慰,目光温柔恳诚容不得升平拒绝。

嗯,这样也好。许氏一门能够两女侍奉太子,也堪比娥皇女英侍奉舜帝,也算光耀门楣脸上有光了。

于是升平稳下心神,定睛再瞧过去,若环姐姐半身的芙蓉色衣衫已经被太子哥哥褪个精光,只见两片温玉凝脂般的乳兔儿从怀中脱蹦而出,升平见状心,中暗自惊诧,若环怎么连个抹胸也不穿了,竟出了如此丑陋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