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它时,它完好的躺在那里,冰凉坚固。然而和当初脱不下一样,连城也再带不上它了……

那时的连城常常问自己,若没有当初那温柔的手,便没有生命中翻云覆雨;若自己不卸下曾经爱的深锁,那温柔的爱是否依旧萦绕在自己的胸口……

爱吗?

连城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扣着风佑的手,正视他冰蓝的眼睛,指尖感受他温热的肌肤,那湖蓝的双瞳,忽然流泻出浓郁的悲伤,仿若错过了千年的过往都在那一瞬间凝结成霜。

肩部一阵剧痛,低低呻吟了一声想起身却被风佑按住。

“墨蛟呢?”

“他没事!”风佑的嗓音哑哑的,连城突然想起梦中那个低沉的声音,抬起手,左腕上竟然真的扣了一只月魄冰镯,银光透亮,在晨光中折射出七色的彩虹。

原来……不是梦……

沉默的气氛显得有些暧昧,连城侧过脸不再看风佑的眼睛,却看到自己□的双肩上一条条鲜明的红色,暗红的凹拓,像蜈蚣一样的爬行蔓延,丑陋的,伤痛的,道道都诉说着墨蛟对她的遗忘。

“上了药,不会留下疤的!”

“我倒是希望能留下……”

如雪的肌肤上,伤痕似花蕊里吐出的渗艳,怒放在连城的肩膀上,原来美人身上的疤都能那么娇艳,风佑笑得有些落寞,起身走到桌前为连城到了杯水。

再回来时,连城注意到风佑脸上的倦色,诧异地问道:

“你怎么没睡?”

风佑笑了笑走到窗边的卧榻上懒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