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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赵湛不知是该同情容家出了这么个嫡长子,还是该同情自己居然结交了这样的朋友。

他瞥他一眼:“还能图什么,明知故问。”

“我这不是怕他见异思迁,看上我么?他那德性,要是看上了你,那是整个大晋出嫁妇女之幸。”

真是个嘴上不装栏的,可赵湛想象了一下,亦忍不住勾了勾唇:“适可而止吧。”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容妙真闭上嘴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他也不知道哪里招来了这么个活宝,堂堂御史大夫之子,理应在最重规矩的环境长大,愣是养出了这满嘴跑火车的性格。上朝时倒还能绷住,端庄万分,从国子监进学时就是这样,憋得狠了,下学后拉着他就一通乱说,圣贤书籍皆可胡闹。

终是小辈,性格活泼一点怪讨喜的,皇上就挺中意他,曾夸他与其父不同,可见平时没少被御史大夫苦劝。

也就这种话痨性子,能耐得住赵湛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寡言。

只是也衬得年少时的赵湛越发阴沉。

朝下得早,二人同行出宫进午膳,安和楼地段靠近皇宫,要价不菲,多是做下朝官员的生意,隐蔽性强。

安静不过一息,容妙真又开口道:“最近礼部的兄弟跟我说……那位想往里头引荐一个人,你可知道此事?”

“连你也知道了?”

赵湛意外,连妙真都知道了,看来皇兄当真闹得动静不少。

“你说什么呢?你是在小看我的人脉吗?我连礼部尚书去醉花楼喜欢找哪位姑娘用什么花式都知道,区区引荐一个人,我能不知道?”他一顿,回过味儿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怎么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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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湛有点同情礼部尚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