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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得很空,不管赵湛有没有心事,其实他都笑得极少,但在朝堂上,头上又有个太子哥哥的亲王,能没有烦恼?只看他愿不愿意告诉自己而已。

赵湛垂眸,与她目光对上。

他觉得,她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那么小,又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当年能够在池塘边跟他说出一番大而无畏的话,已经比其他姑娘出色许多。

她眸光楚楚,像要直看到人心坎里去,他不习惯许多华丽的词藻,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颜欢,你眼睛……”

“嗯?”

颜欢欢将脸靠过去,柔顺地任他抚摸眼角这种要害位置,就像动物世界里向强者展示自己的肚皮以示服从。她扬了扬眉,不解地看向他,脸上没有一点慌张:“我眼睛怎么了?”

“比以前好看了。”

她嗤一声笑出来,蹭了蹭他的手,眉眼妖娆,彷佛无时无刻眼睛都是湿漉漉水灵灵的好看:“不是我在问王爷的心事吗?怎么变成王爷变着法子夸我了,”她煞有其事地叹了囗气:“王爷待我真好。”

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眼角,动作温柔而探究,可眼睛终究是灵魂之窗,凝视它的时候,纵然再美,除了一句生得好,就是归功为眼睛主人的风情。赵湛看得移不开目光,语气就柔了三分:“也罢,你想听我就说说吧,横竖也不是什么不可言的事情。”

颜欢欢侧耳细听。

赵湛说得很隐晦一一他和赵渊终究有君臣之别,他亦不想让颜欢知道太多,於是在避重就轻之下,她勉强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太子想往礼部塞人,到处都问了一遍,平日无往而不利的他这回却碰了钉子,早晚要找到他头上来:“皇兄爱才心切,不难理解,但这事办起来,我也无能为力。”

这是假的,他比太子在礼部混得开,礼部尚书很欣赏他,他开口,成功的机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