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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路人回避的原因,却不是这些侍卫。

京中抬轿人数有严格规定,再骄横跋扈的豪强,都不能在这里放肆,四人抬的轿子,想必是三品以上的京官,瞅这侍卫的模样,也可能是某位低调出行的皇亲国戚。

轿中坐着的,正是颜欢欢眼中的落魄少年。

“随井,”

“二殿下有何吩咐?”垂首立在少年旁边的太监随井轻声应答。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否?”

“奴婢愚昧,不敢妄下定论,只知若是二殿下,便没有什么不可为之事。”

很常见的小太监吹捧主子技俩。

少年轻笑一声:“你们都爱愚弄我。”

随井跪下:“奴婢不敢。”

冷汗涔涔而下。

二殿下向来不受宠,皇帝五个儿子,没一个怕他的,但再不如,发落一个下人的权力还是有的,何况他跟随二殿下的日子并不长,只摸清了他的生活习惯,却摸不透他的喜怒脾气。

对於一个惯会伺候人,仰人鼻息过活的奴仆来说,摸不清主子什么时候会发怒,是最可怕的事。

二殿下单字一个湛,湛之一字,有清澈明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