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夏罗盘,这招声东击西,学的真是妙。
六表姨家人满为患,罗盘大人向来洁癖惯了,上土炕都要用新手巾抹上三四,恩,外加五六次。
每一次抹完了,他就会继续皱眉。
“哎,我睡哪里?”喜乐探过头去看他,他跪在炕上,发丝根根垂了下来,眼睛却是斜斜睨着着,隔着发丝,邪乎乎。
“你睡那木板好不好?”他指着墙角,唯一一块多出来的木板问喜乐。
喜乐的头立刻摇成了拨浪鼓。
“我不要,我要睡暖和的地方!”她是第一次来东北,没有了暖和和的被筒,估计要冻出病的。
“那我也不能睡那里,我走火入魔!受不了凉,不过如果你一定要和我抢这么个唯一的地方,我让你!总不能让女孩子睡那麽个木板。”罗盘大人突然悲戚起来。
哎?
喜乐突然就内疚了。
“其实,可以我们一起睡。”她的声音细若蚊声,脸不合时宜的红了一红。
罗盘大人心下惊喜,一把抱过喜乐,大乐:“乐儿,你真是关心长辈,来,叔叔抱抱。”
他一张臂,拉着喜乐,就在炕上滚了两圈,“哎,两人贴一起,才会更暖和。”
喜乐的脸红成了大闸蟹。
突然,罗盘大人的眼神一凛,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喜乐,嗖的一声,一团雪,居然砸破一整扇玻璃窗户,直向他射来。
“姓夏的,你说会不会三人贴一起,会更为暖和?”
远远的,缓缓走来一个身影,不紧不慢,优雅无比,“小表叔,加上我一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