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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便到了和县令大人约好的日子。这天的天异常的阴暗,天上灰蒙一片,似那蒙尘的玉璧。天空之上没有一丝光亮,四周冷风乍起。可是柳二的冤屈,让老天蒙尘。可是那狗官的罪行,上通天庭。

‘咚咚咚’一大清早,县衙门口的鸣冤鼓被人敲响,声音宏大,瞬间似雷的鼓声直上九霄。人群不禁被这激昂的鼓声震惊,纷纷驻足观看。那大鼓之下站着一位女子,女子一身红色的广袖长裙,衣角在风中鼓舞,发丝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扎束。

莹白的手上握着一对鼓槌,在大鼓之上有节奏的敲着。在她身后还站着三个人,一女子一身白衣,容貌清丽,不失绝色。怀中似是抱着一些什么物事,看着面前的台阶下围观的人群,不禁有些喜悦。

一男子手握一柄长剑,玉冠高束,一身蓝色锦衣,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神情漠然。另一男子侧身站在敲鼓的女子身侧,一身淡紫色不失华贵的锦袍,腰间的玉佩随着风摇曳,发出悦耳的脆响,男子姿容惊人,漆黑的凤眸深不可测,三千墨发用一根发带松松扎束,姿态从容却又不失高贵。眸色冷淡之间却有透着温柔。

☆、097 你才是通敌卖国的贼人!

朱红色的大门在柳二的通敌案后再次向世人打开。从那朱红色的大门中跑出来一小队衙役,为首的人蹙眉问道:“你是何人?”

敲鼓的女子手微微放下,倪目看着那人,许久,朱唇微张清冷的话语从中滑出道:“夜雨。”

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看见那四个人被人带了进去,顿时一拥而至,看着这富贵家的小姐今日怎么会凭空出现在阮城县衙门口击鼓,到底有何冤屈。

堂上,县令大人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秀眉轻挑,冷声道:“我今天状告的便是你,岂有在冲你下跪之理。”

县令大人看着那红衣女子不觉一愣,感觉那红衣女子眸色冰寒,让人望而生畏,再说,如今倘若在纠结这个问题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那天夜半闹鬼,清醒后的自己爬起来,大喊管家,谁知管家却说屋内从来都没有人进来过。又看了看屋内,的确没有进来过的痕迹。他一向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鬼神。想着许是白天那一幕使自己出现了幻觉。

缓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再次拍下,呵道:“为何状告本官?”

“状告阮城的县令,通敌卖国,陷害他人,枉害人命。”声音冷艳,一语一出,惊得围观的人群不禁哗然。通敌卖国,陷害他人,枉害人命,就单单通敌这一条如果确立,县令全家都得完蛋。

“你可有证据?”县令眯起双目,问道。他就不信,这十六七岁的丫头会搞出什么名堂,就算她身旁有公主,有端王撑腰又怎样!不过那一身紫衣的男子身姿高贵,看不出是何等身份。

“大人,先不急。”顿了顿又道:“先来说一说柳二的案子。”

“柳二的案子已结,还有什么好查的!”高台之上的县令一阵轻哼,厉声说道。

我摇头,转回身,朗声道:“不,不还没完,那匆匆了结的案子,大家一定很想知道全过程吧!那我今天就说给大家听听。”

人群之中有人喊道:“对,柳二死的不明不白的,你给我们都说说情况。”

“对,柳二怎么可能通敌,说说看!”

人群之中叫嚷之声越来越多,我轻轻点了点头,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才启唇道:“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柳二那晚打渔回家,发觉自己忘记拿了渔网,还记得上面有破洞未让妻子缝补,怕耽误了第二天的劳作,便跟妻子说了一声,起身去海边拿那渔网,后来,便死于非命。”顿了顿,转回身冷冷的扫过高座之上的县令,厉声道:“而柳二为什么会死,就是因为县令大人你,害怕柳二将看见你通敌的全过程上报给朝廷,你才下此狠手。”

县令冷笑,悠闲的倚在椅子上,不以为然的道:“证据,证据呢!”

“好,要证据,我给你证据!”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夜你去了琼海与惠国安插在阮城云翼阁的细作接了头,并把你事先写好的信递给了他。却不料此事被来来拿渔网的柳二撞个正着。”从一旁闻雅怀中拿起一张白纸高高举起,“这张纸中写的是云翼阁分堂堂主于清的证词!”

“然后你转身回府,却被柳二一把抓住,一拳打倒在原地,并且怒骂你,扬言要将你告上皇宫,你一见事情败露,心一慌,便拿起海边的鱼叉将柳二捅死。然而,又不巧的是,这一幕被赶过来的柳氏看见了。你欲杀人灭口,却见柳氏生的貌美,便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