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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打探粮仓的时候,听见那粮仓的守卫说,琉心不稳,甚是仓促。丞相涵月和那个百里瑾商议后大言不惭的决定后日将我军击败与前方沙滩之上。”

话落,便听见高座上的冯鲁山轻哼了一声,沉声道:“强弩之末。真是……”

“报!”话还没说完,从帐外冲进来一个士兵,浑身湿漉漉的,进帐后单膝跪地,朗声道:“报告将军,从琉国出来一批明人士。”

冯鲁山凝眉,站起身,绕过案几,掀开仗帘踱步出去。灰暗的天色下,大雨倾盆,远处琉国的白玉桥在雨中若隐若现,那久违的雾气消散,使得站在高坡之上俯视下方空旷的沙滩一览无余。

远处,透过层层雨幕,可看出来是一群人步履蹒跚的朝大营而来。冯鲁山眯起眼,示意身侧的士兵去前面看一看。

那士兵策马来到人群近前,发觉眼前的这一群人像是从琉国逃出来的居民。他勒紧缰绳,翻身下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对男女,男人弓着腰,像是得了什么病,边走边咳着。

一旁的妇人搀扶着他,纤细的胳膊上挂着两三个包裹,二人身上皆披着蓑衣,雨顺着脸颊滑落在沙地中,二人在这沙地上艰难的走着。他们身后是一辆手推的车,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在两旁用自己的蓑衣极力遮盖住车上的东西。

士兵走到那妇人面前,问道:“这么大的雨,你们这是去哪?”

妇人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似乎是个官兵,神情怯弱的回望着身旁的男子,男子轻咳了一声,提高嗓音道:“月国。”

☆、089 我夫君肾虚

“月国?为何要去月国?”

妇人指了指身后的手推车,面露凄苦,哽咽道:“琉国无能,民妇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亲,可不想在这里饱受战火,我夫君有疾,那琉国正在城内抓壮丁,可怜我们匆匆整理了东西逃了出来,想着去月国避上一避。”

那士兵淡淡的哦了一声,冲妇人施了一礼,转身跨上了身后的马,眼角余光中看见那女子额头竟然有一朵血色的桃花,士兵愣了愣神,想着兴许是胎记吧!便策马回奔。

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雨。我看着那士兵远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头冲身旁的男子道:“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身旁的男子虽然一身旧衣,雨水也打湿了他的面容,但仔细看却依然俊美异常,尤其是那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此人正是君莫惜,君莫惜啧了啧嘴,邪邪的一笑道:“我有疾?”

我干笑了两声,笑言:“肾虚。”

……

那士兵拨马回到冯鲁山面前,见他身旁此时还站着司马粱远,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琉国国内正在抓壮丁,那些人是从琉国逃出来的人。”

冯鲁山再一次将视线落在那群人身上,有看了看远处雨中若隐若现的海面上架起的那座白玉桥,估疑的问道:“逃出来的?”

“有问题?”司马粱远见冯鲁山面色不定。问道。

正说着,突然见从琉国的白玉桥上涌出一队骑兵,人群顿时乱了起来,冒着大雨开始向前狂奔,站在这高坡上可以看见还是有一些走的慢的居民被那群骑兵勒令回城。场面极其混乱,有的年轻一点的,还跟那些骑兵厮打了起来。

冯鲁山面容缓和了一些,冲身边的司马粱远恭敬的说:“司马将军,这些难民逃就逃了吧,这雨大,司马将军身体不好,切莫着凉。”

高坡之上一阵马的嘶鸣之声,随后,高坡之上便无一个人影。

远处雨中的女子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个高坡,见那一群人终于策马回营,长长的输了口气。果然,冯鲁山疑心太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