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疑惑,“是别人送的吗?”
他已完全记不起来,即使有一天一个美丽女子走到他面前哭着说我终于找到你,这链子正是我祖母遗物,当年送你以铭志。他估计也会礼貌回问小姐贵姓吧。
他的往事真正如风,可又身不由己,没法重头再来。
我伤感唏嘘,他看我一眼,解开链子,戴上了。非常适合他。
我说:“kei,别再把它拿下来了。”他身子微微一震。
“怎么了?”
“这话……在哪里听到过……”
从那天之后,kei对我稍微和善了点,会问“今天下雨,路上是否方便”,时常留我用完饭再走,让我觉得欣慰。
我对他的关心终于得到一点回报。
他是个固执的老头般的人物,没有什么乐趣,最大的消遣是西洋棋。所幸炳杰当初强压着我学习,才不至于给他杀得片甲不留。
我教他围棋,他惊人地聪明,很快已不用我让子。
“真是名师出高徒。”我笑。
“注意,林小姐,你已经输了二目半了。”他也笑。
我半天没有落子,说:“我父亲和母亲极为情投意合,唯一冲突,也不过是下棋输了,母亲会娇嗔。”
“你母亲是大家闺秀,也该是有才华的女子。”
“她书临张旭,画临石涛,自我会识字时就教我念《诗经》和《朱子家训》。可父亲总是忙着工作,她一直孤芳自赏,开过了那段流金年华。”
“对你父亲来说,工作比家庭更加重要?”kei说。
我没精打采,“是。男人的工作是女人的敌人。”
“你母亲后来一直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