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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谁愿意别人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

阿镜低下头。

沈遥夜见她黯然不语,道:“怎么?不高兴了?还是终于害怕了?”

阿镜道:“只是觉着你说的对。”

“哦?”

阿镜不愿再提此事,转头看看周围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沈遥夜眼珠一转:“你这毛丫头,这都不知道?我当然是因为嫉妒你跟那丹凤国师谈笑风生十分亲密,所以才故意棒打鸳鸯。”

阿镜懒得跟他说。

才走开一步,沈遥夜拽住她的手:“怎么,你不信?”

阿镜道:“不要开玩笑。”

“玩笑?”沈遥夜叫起来,“那天晚上,是谁半夜不睡,跑去跟他亲亲摸摸的?”

阿镜听到“亲亲摸摸”四个字,浑然不记得有这回事,细细一想,突然想到那天自己想溜走,却给北冥君拦住的事。

当时她只是想细看他胸口那胎记到底是不是真,但在旁人眼里,那种姿态自然足够暧昧。

阿镜叹了声:“你误会了,我没有。”

沈遥夜嗤之以鼻,手指屈起,竟打了个响指。

窸窸窣窣,大树后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头,生着一只眼睛的狸讙,向着沈遥夜谄媚地叫了声,颠颠地跑了出来。

阿镜发现它身上其他的旧伤已经好了,只是那被秦霜斩去的一条尾巴却并未恢复,断口光秃秃的。

沈遥夜在讙的额头上轻轻一拍,狸讙抬手在胸口抓了抓,从颈下掉出两个“毛球”似的东西。

阿镜低头看时,竟像是两只老鼠。

老鼠们人立而起,向着沈遥夜拱手:“令主,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