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道:“奴婢万万不敢隐瞒的,虽然是同处一室,可殿下病了那夜,听说一整宿有人进出,是那舒阑珊负责给殿下喂药等事,并没任何苟且;至于殿下临行之夜,却是因为那舒阑珊之前在工地上晕厥,殿下才留他在房中养病。且第二天舒阑珊也去送行了,除了同居一室这说法外,奴婢委实没看出什么不妥。”
皇帝的眼神闪烁不定,到最后才说道:“荣王向来冷清,对个人如此上心,实属反常。那你觉着那个舒阑珊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张恒这却明白——荣王一反常态对待阑珊很是亲密,皇帝这是在怀疑阑珊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之类。
张恒想起阑珊那样温吞羞怯的模样,别人勾引他还差不多。
他想笑笑却又不敢,便只低着头说道:“回皇上,奴婢照实说,这个舒阑珊吧,看着是个很老实的人,长相算是中等偏上的,性情温和内敛,待人接物都很得体,并不是个轻浮狂浪的性情。”
皇帝的眉毛挑了挑,这个动作,却是像极了赵世禛常做的。
“老实人吗,”皇帝似笑非笑地,“朕是最喜欢老实人了,只是,还从没见过有谁是真老实的。”
张恒吓了一跳,又不敢言语了。
雨霁在旁笑道:“皇上是九五至尊,身边围绕的,不是杨大人那样位高权重的,就是太子殿下荣王殿下这些精灵之人,乃至咱们后宫的娘娘们,哪个不是七窍玲珑的心思?至于那舒阑珊,他只是个九品官,还是才升的,哪里见过大世面,也没有应酬过多少人,性情老实些也是有的。”
皇帝转头看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那舒阑珊还没有在官场上厮混太久,所以没有沾染了那些长袖善舞的本事,对吗?”
雨霁笑道:“奴婢是这个意思。就像是一块璞玉,还没有给打磨雕琢呢,自然温温和和敦敦厚厚的,没有那么玲珑剔透滑不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