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但是据我所知,二姨娘滑胎之事另有内情,至于具体如何,员外睿智,绝不会丝毫不闻,府上安宁固然要紧,只是员外既然懂得息事宁人的法子,却把症结推到县学上头,是不是有些太……”
阑珊且说且打量万员外的脸色,在说到“息事宁人”的时候,果然见他似有躲闪心虚之意。
府上的正室夫人之厉害,万员外当然也是心知肚明,二姨娘落胎,自然是夫人嫉妒才经手的。
万员外不敢跟夫人大闹起来,只好把气儿撒在县学上头。
此刻见阑珊点破了这其中的缘由,且又亲眼见过了赵世禛对于阑珊的格外“恩宠”,万员外还能说什么?当下只笑道:“到底是舒监造,怪不得连王爷也对您青眼有加。阻拦施工之事,我当时其实不知道,都是二姨娘因为小产所以迁怒,我私下已经训斥过她了,舒监造放心,此后绝不会再有为难县学之举。”
“员外如此深明大义,我就放心了。县学是百年之计,员外如此,自也会有福报的。”
“是是是,就托舒监造的吉言了!”
两个人“相谈甚欢”,彼此躬身,依依话别。
阑珊自然没有再披着赵世禛的外袍,她本来想找机会把袍子还给赵世禛,至少递给西窗。
但是西窗紧紧跟在赵世禛身旁,像是一只骄傲戒备的小公鸡,只偶尔狠狠地瞪阑珊两眼,话都没跟她搭一句,更加拒绝她靠近似的。
阑珊只得小心地把那件袍子叠了叠抱在怀中带回了家。
阿沅正在灯下做些针线活,听见动静忙迎出来:“再不回来,我可就要托王捕头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