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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沉着的妹妹失态成这样,张家的儿子们再热血沸腾也知道不妙了,一个个讪讪放下手里的家伙,摸着鼻子躲出去了。

“你怎么样?!”她伸手抹去他脸上的血迹,手指又颤又凉。

他躺在她怀里,闭着眼不出声,璞言哭腔更严重:“李意……?!”

李意睁开眼,想对她说什么,却撑不住先逸出一声痛极呻吟,她顿时泪如雨下,抱紧了他,低头贴着他的额。

李意不顾浑身的伤势,反手紧紧搂住她。

“璞言……”他艰涩而珍惜的唤她的名字,停顿半晌,涩声说:“都是我不好。”

千言万语,最后他只说出这一句。

“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张璞言擦了眼泪,哑着嗓子说。

她这时已冷静了些,扶他靠在沙发上,着手检查他的伤。

只这半刻他的手已经肿起来,她解开他的衬衫袖扣,挽起衣袖时听他嘶嘶的倒吸凉气,她手颤的知觉都无。

李意另一只手拉过她,“璞言,”他声音低低的,无力而急切,“我想娶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