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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废话而已。

不过子时压根也不懂,“哦”了一声,“那就好。”

她不再说话,良久还是盛承光撑不住,声音低的像嗓子眼里出来的,说:“最近过得好吗?”

子时被那格外低沉的声音惊了一下,心口酥麻的一时说不出话。

她沉默,他便以为是无话可说。

这黎明之前的夜顿时比espresso还要苦涩。他不甘心,执着的又问一遍:“最近好吗?”

子时在电话那头捂着心口,艰难的答:“……我挺好的。”

她的声音太艰涩,盛承光那样的全神贯注,如何能不察觉?顿时认定她说的是假话。

然后他心里竟然舒缓了许多。

那之后他曾经暗自笑话自己:你是二十岁的男孩子吗?怎么能希望她过得不好呢?以己度人这种事,不该用在这种地方的。

可是他还是被那句艰难的语气安慰了,后来的日子里仍是缺觉,却没有那么难熬了,连固定的每天训三遍谢嘉树都变成了两天五遍。

直到今天,医院那边说齐光又给她打了电话,他心想他原本就打算去看齐光,在那里碰上谁那都是凑巧……况且只是看一眼而已,看一眼她到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