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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再轻,总也会有声音,比如关门的那一声咔哒声。

她离开的时候,苏巍就待在自己的卧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傅酒酒走了,但他一点也不想,也没有一点力气站起来,去挽留对方。

十二年前,妹妹失踪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见识了什么叫地狱。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绝望。

从同岭市到傅酒酒的老家陆安市有三个小时的直达高铁,当傅酒酒突然出现在家门前的时候,来开门的妈妈忍不住吃了一惊:“你怎么回来了?之前不是说有事不回来了?”

傅酒酒径直走进去,把背包扔在客厅沙发上,单刀直入地问妈妈:“妈,我当年出车祸是在哪里?是不是同岭市?”

关于童年和少年时代的记忆她缺失了好大一部分。她的记忆始于睁开眼看到这一对自称她父母的男女的瞬间,甚至连出车祸这件事情也是父母告诉她的。

听了她的话,妈妈脸色瞬间煞白:“谁告诉你的?”

看她的反应,看来车祸确实是发生在同岭市无异,傅酒酒跌坐在沙发上,深陷进沙发里,疲惫地捂住脸。

清明假期结束,苏巍回到警局,却没有看到傅酒酒的身影。

一直等到上班时间过了,傅酒酒还是没有出现。

先觉得纳闷的倒是老陈:“嘿,真奇怪,九妹怎么还没来?她可没有迟到的前科。哎,说起来,老苏,九妹清明节不是和你一起回家祭拜父母去了吗?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你们不是住同一个小区吗,怎么早晨你来上班的时候没叫她?”

不等苏巍回答,顾秋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顾秋对苏巍说:“老苏,九妹说她今天不舒服,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