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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酒酒和苏巍两个人,一人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

傅酒酒双手合十,给大闸蟹念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苏巍惊奇地看着她:“你还信佛?”

傅酒酒热毛巾把一擦手,伸手拿螃蟹:“不仅是佛,基督我也信,我信的多了去了,小时候有段时间老是做噩梦睡不着觉,我妈病急乱投医,让我信了好多烂七八糟的宗教,黄大仙都有呢。”

苏巍更好奇了:“你做了什么亏心事睡不着觉?”

傅酒酒翻白眼:“我那时候才十二三岁,能做什么亏心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记得了,听我爸妈说,是出了一场车祸,缺失了一段记忆。”

苏巍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你是脑残。”

傅酒酒把擦过手的毛巾把朝他扔了过去。

傅酒酒拿起一只大闸蟹,开始碎碎念:“你知道怎么挑螃蟹吗?看颜色和毛,好的大闸蟹,毛是金黄的,蟹壳是青褐色的,喏,就像这只。”

她把手里的螃蟹翻转一下给苏巍看:“尖脐的是公的,圆脐的是母的,九月母蟹肥,十月公蟹壮,现在是十月,应该吃公蟹。”

说话间她开始拆螃蟹,先把腿子一条条掰下来,放在盘子里:“看蟹黄多不多就要看螃蟹厚不厚,越厚蟹黄就越多,你看,满满一壳蟹黄!”

她舀一勺姜醋倒进蟹壳里,搅拌一下,舀一勺填进嘴里,发出满足的“呜”的一声,眼睛也眯了起来,像只被挠下巴挠到爽的猫。

看她吃螃蟹可比自己吃螃蟹有意思多了。

苏巍把盘子往她那儿一推:“好吃你就多吃点。”

他站起身来去取用热水温着的黄酒,螃蟹性凉,吃的时候必须佐以温补的黄酒,否则肯定肚子疼。

等他回来的时候,盘子里的大闸蟹只剩下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