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疏离又礼貌的用在陌生人身上的语调。程轩心头苦涩，扯下一个大袋子给她。

看着她把东西往袋子里装，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的平淡模样，程轩缓缓启口，“对不起。”

大二军训的时候，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他只是迟了几步去食堂，餐口处便排满了长长的队伍，然后他从食堂门口退出来，就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不经意地抬头，就看到了林荫路下的她，那双清澈明丽的眼眸，只一眼便入了心。

他没想过，喜欢一个人来得这么突然。可还没来得及过去追问号码，她已经和朋友们远去，人群中失去了踪影。

之后，每天都会去那条路上的食堂，却再也没遇见过。他一度以为这只是荷尔蒙在作祟，只是单纯地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于是放弃了寻找，继续专注学业。

但是当第二次因挑战杯比赛而再遇的时候，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告诉他，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可当他正打算抓住机会主动追求的时候，她居然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不甘心，于是答应了李念的计划，只要破坏他们的关系，让他们分手了，他就有机会了。

真正做了之后，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谩骂，他后悔了，发觉自己做错了。如果为了得到而使出卑鄙肮脏的手段，那根本不配称之为喜欢。

他打开手机想和她道歉，发现已经晚了，联系方式被她切除了。

以为一直要抱着这样一颗悔恨的心生活下去，却又再一次遇见了，并且她的身旁还有他。

心里说出的复杂滋味，遗憾、愧疚、后悔、喜欢，最后都融入到了一句对不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