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遗玉回头看着宋心慈,目光从她钗环朴素的头顶上一路滑到她脚底下,裙边露出来的一双篾了金线的绣履,想到从卢孝那里听来的,还有派一凝去查探的,不禁闷笑一声,摇着头对卢俊道:
“你不是假傻,是真傻。”
卢俊被她说的迷糊,遗玉就这茶杯润了润喉咙,又一次开口询问宋心慈:
“长孙三公子平日待你如何。”
这一句话问的无关紧要,宋心慈一直低着个头,遗玉也看不大真切她的神情,但是眼尖地发现她的脚步挪了挪,向后退了小半步,这种反应,通常是在人将要说谎,或者是底气不足的时候会出现。
“公子他待我还好,不曾短过心慈吃用。”
卢俊面上露出一些嘲色,遗玉看了他一眼,又问:
“那比起我二哥呢,哪个待你更好?”
喜鹊想要开口说话,宋心慈偷偷扯了她一下,转头看着卢俊,勉强一笑,道:
“您这么问,叫心慈如何回答,衣食无忧固然是好,可再多的钱财比不得真心诚意,谁对心慈好,也只有心慈自己心里清楚。”
遗玉挑了眉毛,见卢俊面有动容,两个人当着晋璐安这个正房嫡妻的面就在那里“眉来眼去”,是不客气地笑出声: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机灵一些,懂得避重就轻,更懂得撩动男人的心思,也难怪长孙三公子会被你哄的服服帖帖,只对你一人宠爱有加,我二哥也被你迷的晕头转向,只把自己当成了救你这‘可怜’女子于水火的情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