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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缓哥笑了笑,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姜太后怀里撒娇:“姑母果真最是疼缓儿了。”她就知道,姜太后心里对庶出的偏见像是一座大山,永远不可能挪动,那只能靠她自己了。

姜暖月听说殷却暄脚崴了,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能崴了脚了?严不严重,痛不痛啊?她眼巴巴的看着凤和宫忙碌的宫人,拽了一个,塞了一只银步摇,讨好笑道:“姑姑可知道皇后娘娘身体如何了?”

被人叫做姑姑,被拉住的小宫女心里美的合不上嘴,也愿意透露松口:“娘娘没什么大碍,太医说没伤到骨头。”

江暖月这才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心中暗道没事就好。

她在姜府的内宅待久了,只局限于那一亩三分地,好不容易被选出来送进宫,想要往上爬,与皇后争,却连皇后是谁都不知道,说起来当真是羞愧……

耶律齐与佘奴被送出宫后,耶律齐当场吐血昏迷不醒,接连的灌药施针将人救回来了,醒来却大笑不止,状若疯癫,将佘奴吓坏了,以为自己主子疯了,想要将大夫再找回来,却被耶律齐制止。

耶律齐拉着佘奴的手,眼中布满红血丝,神态癫狂:“原本念在亲旧关系,顾及旧情,现在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

佘奴当夜打点人脉,二人进了姜太尉府上,一去就不曾再出来。

他们的动作姬亥一清二楚,邗部亡了二十年,连带着耶律齐这个皇子也头脑不清醒,竟然在建康眼线遍布的地方公然行动,生怕自己死的慢了,不能与阎王面贴面。

姜太尉那样刁钻圆滑的性格怎么会收留耶律齐在府里,若是被姬亥抓住把柄可不得了,但是姜太尉的儿子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被耶律齐描绘的金山糊了脑袋,擅自将人藏在府里。

姬亥正等着机会收拾姜太尉府,此举无异于瞌睡来了送枕头。

但是这个消息也不能挽救他糟糕的心情,现在一闭眼就想起凤和宫那群乌泱泱的女人,让他格外糟心。更令他不悦的是,那些女人竟是皇后主动给他找的!

夜深,殷却暄早就换了亵衣,脚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坐在床上,向着外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