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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警察来的时候,她站在人群外,清晰地听见女人说:“警察同志,是我自己摔的。”

第二次去时隔的时间有些长,陶卉偷偷买了点外伤药,她捂着厚厚的围巾挡住胎记,在楼下蹲了半天,谁也没看见。倒是一个大妈过来提醒她:“小姑娘别在这儿坐着,晦气,前几天有人跳楼死了。”

另一个大妈说:“啧,她啊,死了也好,不然早晚也是要被打死的,张二那个男人啊就不是个东西,听说还吸毒呢。”

“最近疯魔啦,媳妇死了没有来钱的道儿了,到处找女儿呢,就知道送女人去做皮肉生意。”大妈啐了一口。

另一个大妈冷笑一声:“要我说,当年娟子把女儿扔了就是作孽,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孩子冻死了没,现在遭报应了,夫妻俩都不是好东西……”

……

陶卉从回忆里回神,拿起眉笔比划了一下,叹着气说:“韩不羁,我不会画眉毛啊。”

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提起当年的事情看似轻描淡写,仿佛她只是在为了不会画眉而蹙眉。

让人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

韩不羁没拆穿陶卉的掩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陶卉的头:“我帮你画吧。”

“你会画眉?”陶卉诧异地抬头,看见韩不羁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解了衬衫袖口的扣子,挽起袖子。

男人解袖扣的动作真性感啊,陶卉想。

手里的眉笔被韩不羁抽走,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轻声说:“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