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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筱现在的心思很纯粹,就是一门心思钻研医道治病救人,但是她曾经却不是个纯粹的人,那些规矩早已刻入骨髓,哪怕现在放飞自我依旧摆不脱那些痕迹。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遵守规矩的人往往能更好得适应。

“随亦,方子你能写下来吗?”裴筱拉着她们俩一副不眠不休的架势,“随翩你说说看,这个体温计是要怎么做的?”

随翩帮着看那些伤员没跟过去,也不知道裴筱和任敬远是怎么谈得,总之她们就跟着任敬远一路北去,他找人研制玻璃,她们给他当军医,给钱有编制的那种。

作为军队的长官,他的健康自然也是军医的重要工作内容。

“巧巧,他真的还要你每天去把脉吗?我看他好的差不多了啊,壮的跟头熊一样。”随翩看着骑在马上走在队伍最前的那个人,忍不住和裴筱咬耳朵。

“这叫平安脉。”裴筱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骑在马上随翩一脸羡慕。

她也想骑马啊!坐车真的太难受了!

但她知道随翩其实骑术不精,所以她现在不是骑着马,而是直接飘在马背上的。

“每天都要去?还要多久?”凭借八卦的本能,随翩的第一反应就是任敬远在制造机会和裴筱见面。

“还有两天就到了军营驻地了,那里他应该有熟悉信任的医者?”裴筱也不确定。

“咣!”马车猛然止步让裴筱不由自主得前倾,消失在车窗的,随翩慢了一拍才拉住缰绳,发现除了自己这个编外人员,整个车队都令行禁止得停住了脚步,而来源就是车队首段那只举起的手。

“随姑娘,前方有异变,入马车暂避可好?”起码过来通知的是任敬远的长随沐风。

“好。”随翩看了他紧紧握着腰间的剑一眼,翻身下马钻进马车。

车队停在原地,很安静,连随翩都没有说话,随亦出去打探消息,整只车队除了马匹偶尔打的响鼻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要知道,自从上次遇袭之后,任敬远可是调了数百人过来护送随行!

少量随行士兵被调动,调整队形脱离队伍,当前面的血腥味终于顺着风飘过来的时候,随亦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