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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恐惧,是会传染的呀!

面包车不断前行怎么也不敢停下来,恐惧如附骨之疽,丝丝缕缕在他们身上扎根,蔓延,发芽,死死缠住他们的所有骨架和脏器,拖进地狱里,永不超生!

秀姐一开始还用幻觉或者错觉自我安慰,可这么频繁的频率,一定,一定出事儿了!

面包车开到天亮又开到天黑,仿佛后面又根鞭子在抽着他们,让他们不敢停下来,冥冥中,他们仿佛知道,要是在目的地之前下车,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是给的幻术暗示,但是随翩真心觉得她没骗人,要是他们想跑,不给随翩更多的线索,那她还留着他们干什么呢?直接打残报警不就行了吗?就当给警察叔叔省点力气!

天色刚刚擦黑,他们比预计的提前许多进入一个偏僻村落里的小院落。

破破烂烂的土茅房,破破烂烂的土院墙,穷山恶水出刁民,现在也就这种荒僻到极点的地方,才会有买媳妇这种恶心的风俗。

干瘦男人第一个从车上滚下来,裤裆还在淅沥沥得往下滴尿,裤裆里是一泡一泡的排泄物,这人最不经吓,已经失禁了好几回,弄得随翩后来都不愿意进那个比茅坑还臭的车,虽然她闻不到,但架不住恶心啊!没看到最后一排的乐悦已经快被臭晕过去了吗?面包车是密封的,味儿都散不出去,他们待了一个白天,估计已经快氨气中毒了。

老二第二个下来,赤身的身上一道一道的血痕,指甲上满是棕黑色的干涸的血迹,一张脸上满是鼻青脸肿的痕迹。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痒一会儿痛,还不揍自己就浑身不对劲,然后成功打掉了自己两颗门牙。

从驾驶座上下车的秀姐的脸色比他们两个更难看,明明知道自己身边一定有异常,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感觉能把人逼疯。

最可怕的,是未知。

院子里有个接应的男人,看到他们这么狼狈的模样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就算被警察追捕也不会这么狼狈。

“你去打探一下老坤的情况。”秀姐不想多说,摆了摆手让男人打电话去打探消息。

男人多看了两眼,还是乖乖照做,在打了一通电话之后,面色难看得来回禀:“秀姐,老坤被抓了。”

“废物,干什么吃的!”秀姐脸色阴沉,“这地方老坤不知道,不会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