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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逐层严查,偏偏查到了他头上。”

“那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霍长渊极快否认,“那杨侍郎,在户部这么多年,也不至于蠢到自己押送的银子自己给贪了,汶水那边修湖坝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一年,当时无人知晓,如今却忽然爆出来,还是在太孙成亲后,父亲,你当真心中没数?”

江林王看着年轻意气的霍长渊:“你能想得到的事,许多人都能想到,瑞王爷不知晓?太子不知?还是你以为圣上不知?”

“父亲不担心江林王府也会牵涉其中么?”

“江林王府不会牵涉其中。”

霍长渊怔了下,登时明白他的意思,江林王府不会,太子府想必也不会:“那赵国公府!”

“赵国公证据确凿,恐难脱身。”

霍长渊蓦的站了起来,目光微冷:“何谓难脱身,不过是弃棋之举,想必刘家那儿父亲已经有了安排,太子府与赵家是没有往来的,最大的牵扯也不过是菁菁嫁给了我,可赵家却是因这些所累,赵菁菁她是我的妻子,赵家有难,难道我要袖手旁观?”

对于他所指的冷漠,江林王不为所动:“她既嫁给你,就是江林王府的人,江林王府自会护住她。”

“她也是赵国公的大小姐。”

“她执意要回赵家,就让她和离回去,你二人如今无子,届时你另娶也无碍。”

霍长渊许久才反应过来,和离出江林王府,等同于让她回赵家去,跟着赵家一块儿承灾。

可当初娶进门时,父亲将那两把钥匙交托了去,就好像是交托了他这后半身一样,如今却这么冷漠。

霍长渊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父亲当真不肯帮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