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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却仍是泛起一股不舒坦来,霍长渊嘴边的话更狠了:“她与齐家那混账退婚一事,郾城中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若再添一件她赠予你荷包的事,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想必杜公子也不愿看到菁菁名声受损罢?”

四月的杏花,到五月份时还未落尽,挂在枝头,莹白的煞是好看。

霍长渊的衣袍染了这杏花林,站在那儿耀眼非常。

杜宗郴看着他手中不断被把玩来去的荷包,眼底闪过痛楚,最终那些话到他这儿,化作的也不过是三个字:他不配。

她已嫁做人妇。

霍长渊蓦的将荷包藏回袖中,抬头看了眼阁楼那方向:“要开宴了,杜公子请罢。”

说罢从他身边走过,丝毫没有等的意思。

“你配不上她。”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霍长渊脸一黑,嘴角扬起嗤笑,停顿了下来。

杜宗郴一字一句:“你也护不住她。”

“我江林王世子护不住的人,你杜宗郴能护得住?”

“至少我不会让她受委屈。以世子如今的行径,外面传的那些闲言碎语,就已经让她受了委屈。”

对上杜宗郴平静的目光,霍长渊的目光如同浸了寒潭,“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你今日取走荷包,我杜某仍会等……”

霍长渊读懂了他尚未说话的话,心头登时闷的不像话,又酸又难受。

“呵——”

随即,他垂眸低低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