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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挺多的,”阿姨笑着叹气,“就是不适合我们这些老阿姨学。我之前买了20节课,去了大概就五六次,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安诺:“?”

“别说我连五线谱都看不懂,就是让我们从最简单的《拜厄》开始弹起,我的手指头也跟僵了一样。”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主要是,还特别无聊,弹了半天都是do rui i fa so,没什么成就感。”

“啊。”安诺点头。

的确,小孩子学琴还有大人压着督促,许多成年人学琴,要像小孩儿一样从头开始学起,手指还没小朋友那么灵活,辛苦又枯燥,实在有点无趣。别说这位阿姨了,安诺相信好多成人学琴前,都抱着满腔热情,几节课下来,大多都以学费便宜培训机构打了退堂鼓收尾。

“我现在报了素描班,插花班,这些都能坚持下来,就是钢琴坚持不下来。我们那个钢琴班和我岁数差不多大的两个,也不去了。”阿姨又半真半玩笑道,“只是听你这么一弹,我那点音乐梦想,又起来了。”

“阿姨,”安诺笑,试着问,“那您,想弹到什么程度呢?”

阿姨笑说:“能弹上几首让别人听得出是歌的流行歌曲,家里来了人在他们面前显摆显摆就行。”

面对如此实诚的音乐梦想,安诺笑。听上去,好像也不是很难做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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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安诺的心思还一直在那位阿姨的“音乐梦想”上转悠。

饭吃了一半,就给时翊打了个电话,“时翊呀,那个……我们今天能不能回水岸住呀?或者嘉和也行。”

时翊说:“我觉得半山挺好的。你不是说,半山现在的关山樱开得很好,你很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