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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翊站在她身侧,半抱着坐在椅子里的安诺,替她回答道:“下个月有演出,最近每天,加了两三个小时练习时间。”

向扬点头,在电脑里输着问诊情况。

时翊裹着安诺的小毯子下面,安诺半截小臂和手腕露在外面。刚刚做核磁的时候,向扬就看见了。

“引起急性肌筋膜炎的诱因很多。肌肉突然受凉,突然受力过度,都有可能是原因。”向扬看了眼安诺说。

安诺听了,瘪了瘪嘴,把脑袋低了下去。

时翊心里一紧,小毯子替她重新仔细拢好,又隔着布料,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胳膊。对着向扬说:“下午她在我办公室里睡着了,睡前我压着她手腕闹了会儿,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向扬嘴角一抽。这位野生大侄子,上赶着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意图实在过于明显。

抬眼看了看时翊,向扬十分直接地问:“按你这说法,钢琴家都不要过夫妻生活了?”

屋内三人:“……”

“下个月演出的曲目,都是力量型的?”向扬没管这三个神色各异的小辈,又问。

总要找到诱因,才好给两位老朋友的儿媳妇,规避以后可能产生的风险啊。

“有两首是。”安诺小声说,“不过以前比这个力度大的练习量,我都没事的。”

“那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和平常练习完之后,不一样的感觉?”向扬问,“比如哪里特别痛,哪里特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