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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福金安!”誉王俯首请安,话毕,见萧言不为所动,眉头挑了挑,自顾起身,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李公公,咱们养心殿的待客之道,有些不妥啊,怎么本王来了半日,连杯热茶也没有。”誉王啧了啧嘴,故意咳嗽了两声,叹道:“京师寒冷,天色干燥,本王这喉咙干渴的紧。”

李温长讪讪一笑,拱拱手,解释道:“誉王殿下有所不知,养心殿奉茶的女官,昨日被您领回了誉王府,这会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哦,倒是本王糊涂,忘了这茬事。”誉王说着,手里的折扇拍了拍脑袋,他唇角勾起,面带喜色,甚至有些洋洋自得道:“微臣与皇上打过赌,这宫里的宫女,只要本王勾勾手,她们定然愿意跟本王回府,皇上他还偏不信。”

“这会总该信了吧!”誉王眼睛看向萧言,这话自然是问的他。

“你来养心殿,就是为了卖弄自己可笑的魅力?”萧言停笔,抬头看向萧誉,对方高昂着下巴,宛若一只骄傲的孔雀,搔首弄姿,放浪形骸。

萧言皱眉,不禁怀念幼时的誉王,那时他还算一个称职的皇兄,每日领着他去御花园玩耍,两人也曾经捡过树枝当做马儿,假装赛马玩得忘乎所以,流连忘返。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生了间隙。誉王突然变得冷漠,他整日腻在父皇怀里撒娇,背诗、写文,卖弄聪明。

萧言心里知道,父皇宠爱淑妃胜过母后,连带着对誉王的喜欢也多过他。誉王这般显摆与父皇的亲昵,自然是为了让他心里嫉妒、难受。他确实难受、嫉妒了好长时间,那段日子,他心中郁结难消,想着从书中汲取修身之法,遍读四书五经,竟有所顿悟,连着先生也在父皇面前多番夸奖他。可誉王却将他的修身读书,当成一种反击和宣战,他越加疏离自己,甚至冷嘲热讽,说他是笨鸟先飞。

“自然不是卖弄,而是货真价实的魅力。”

誉王的声音将萧言从回忆里拉回来,他起身走到萧誉身前,神色复杂说道:“朕让你每日午时再过来请安,你不用来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