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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样稚嫩的少年,硬生生扛下所有的质疑,他借由先帝诏书让御林军听从调遣,又以结亲拉拢位高权重的韩老将军为己所用,说服韩老将军之子韩皓前往边疆,整治游族,建功立业。另一边,他让舅舅姜百里借以为先皇守灵为由,将淑妃困在青阳殿,大皇子萧誉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三月之后,新帝登基,年号弘安。自此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一切尘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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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安一年,萧言应文武百官的进谏,广纳秀女,充盈后宫,那些急赶着将女儿送进后宫的大臣们,他看破却不说破,毕竟结亲是巩固政权最好的手段。

弘安二年,萧言遇到一位很有意思的臣子,名曰梅寸三,官居七品,年龄三十又三,一身粗布蓝衣洗得发白,却双眼亮堂炯炯有神。千里迢迢赶来京师,为的就是递上一张折子。也是这张折子,让萧言对他刮目相看,折子里清晰分析当前朝堂所处形势,甚至于新帝登基后的几年,应该实行哪些政策,逐一清楚记载,更让萧言吃惊的是,这些与他所想竟有几分的相似。

“梅大人,何以才至京师?”萧言还记得当时震惊之余问的话。这位梅大人,心思缜密,绝对是不可得多的将相之才,可他年轻之时,却从未踏足京师,为他的父皇效命,何以如今才入仕?

“启禀皇上,自小女去年入宫,臣茶饭不思,忧思不已,这才来了京师,以求安心。”梅寸三情真意切,俯首叩地,“臣一定竭尽所能为皇上效命,肯请皇上相信老臣。”

萧言知道,梅大人和那些争抢着送女儿进宫的大臣不一样,他本人远离朝堂,自然不可能把女儿往后宫里推,莫不是那位梅姑娘,自个儿硬要进的宫?

倒是有点意思。萧言应允了梅寸三的请求,却派人查了梅朵儿的行径。

听闻那位梅姑娘自进宫后,安分守己,并未有出格之举,萧言放下心来,又差人拿了她的画像。

眉目清秀,面容姣好,算得上不错,可在这后宫莺莺燕燕中,并不出众,且面部细瘦,有些孱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