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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 八月薇妮 495 字 2022-11-24

天水吐吐舌头,这才忙出门跟上坤地。

巽风随后,往卧房的方向遥遥地看了一眼,才也随着出东宫而去。

且说白樘同季陶然先回到了刑部,部内众人见他二人回来,纷纷避让行礼,白樘目不斜视,径直回到公房。

季陶然心系云鬟,本想留在东宫再等一等,谁知硬是被叫了回来,当即也如天水一般打探情形如何。

白樘却并不回答,只是在桌后端然坐了,才问道:“那个有机关的玉酒壶,果然不是你送去谢府的么?”

季陶然想不到他又问此事,愕然之余,便垂首道:“不是我所送。”

白樘沉默,隔了会儿:“陶然,你是从事行验行当,总该知道,如果手摸过的一样物件儿,会留下什么痕迹。”

季陶然微微一震,白樘沉声道:“我猜,那玉壶落到她手上之前,不至于被仔仔细细地擦拭过,如果将玉壶拿回来,用显形之法,或许会从上面查到手指印痕,你觉着呢?”

那玉壶早在室内的时候,被云鬟摔得粉碎,要查验自也无从查起了。

可此事季陶然却并不知情。

虽仍是垂首,脸色却已经变了。

白樘早窥知异常,便道:“你可有话说?”

季陶然举手在额上抚过:“尚书……”

白樘不语,只是凝望着他,季陶然终于怅叹了声,苦笑道:“我若知道区区一个玉壶竟会几乎害死妹妹,就算要我死,我也是不肯的。”

白樘不动声色:“是何人让你如此?”

季陶然道:“我、我不能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白樘道:“这次若非侥幸,她就被人害死了,这样你也不肯说?”

季陶然听到“害死”,才蓦地抬头,拧眉端详了半晌,季陶然才把心一横,道:“上回严先生之事,想必尚书已经知道太极会了?”

白樘仍是淡淡地:“是。”

季陶然深深呼吸:“我便也是太极会中人,先前受命,让将这玉壶送到谢府,我原本怕有碍,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并不见什么异常,又想妹妹如今人在宫中,必然无碍,因此便叫人送了去。”

后来赵黼发现云鬟不对,质问起来,灵雨便把今日云鬟所做事无巨细都说了。

因说起在谢府里的事,原本云鬟要歇息,谁知入内一会儿的功夫,脸色就不好,灵雨是个有心的,便问晓晴如何。

晓晴竭力回想,指着那锦盒说:“方才好端端地,看了季公子送来的那玉壶,不知怎么就有些怔怔的了。”

赵黼听说玉壶,心中已经隐隐影动,又加上见了那酒壶, 他虽然记忆不似云鬟,但却隐约有些印象,当即摆弄了会儿,果然发现个中机关,因此才急命人把季陶然传来。

季陶然虽将玉壶送了去,也怀着侥幸觉着不会有事,但毕竟心下惴惴,忽然间赵黼传他过去,他心里已经有些掂掇,又见果然问起玉壶,竟不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