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闻言,月季气得哑口,不得不钦佩他的无耻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而魔傲双手搂着他的腰,说要让他拔头发,整张脸却埋进他双腿间磨磨蹭蹭的,他用力揪他头发,只是换来魔傲更往他双腿间进袭,还又拿那件事出来说嘴。 「你不用嘴,我用嘴行吧,行吧!」

他怒骂一顿,魔傲却像小孩子一样,越骂越是故意。

月季双手握住扶手,咬紧下唇,魔傲掀起他的下摆,隔着长裤,正在用嘴逗弄,他被他弄得气喘吁吁,不争气的下身也渐渐昂扬,下方穴口被他轻轻用指尖一顶,就敏感的收缩。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月季心里想着,以前只是白昼宣淫,如今却在大堂之上,我月季到底有多堕落?

他瞪着在自己身上缓缓移动的后脑勺,魔傲一上一下的吞吐,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他褪到脚踝,正半躺着身子,任凭他做尽荒淫之事。

哼!自己会这么堕落,全都该怪这说也说不听的臭魔兽,也不管时间、地点,兴致一来,说要就要!

月季用力扯痛魔傲的头皮,魔傲则将他吞得更深以为报复,他忍不住下肢颤抖起来。

春意浓浓包围两人世界。

第三章

「咳咳咳……」

四周昏暗,没有灯光,但上方有扇小窗,白日时,光线就会照进来,到了晚上,这地牢就变成一片漆黑。

张幼君身子原就不好,现在被关在地牢中,湿气让他生了病,他的手边没有药,只有纸笔与墨砚,透进来的光线那么少,让他几乎看不清自己在画什么。

前几天,他还以泪洗面,现在,他已经无泪可流,哥哥放弃了他,所以没有人会来救他,他会死在这里。

爹亲要他绘画,但他心如死灰,什么都画不出来,于是他就骂他、饿着他,说要饿到他画出来为止,他已经不知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

他仰头看向窗外的日光,偶尔会有小鸟飞过,他便羡慕的看着,它们是自由自在的,不像自己,一辈子都逃不开这悲惨的命运,竟连他敬爱如斯的兄长都受不了他的存在。

亮光洒落,张幼君想起平日这个时候,自己都是跟阿狼腻在一起的,阿狼会带他在国师府内玩耍,现在却——

若说这人世间还有人会思念他,必定就是阿狼。

小窗的光线被遮住,他心中一阵愁苦。就连阳光也不肯照进他所在之地吗?刚这样想,就听到有人叫他。

「幼君,你在里头吗?」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他双唇颤抖,几乎哭了出来。

「阿狼,我在里头,我出不去。」他还没说完,豆大泪珠就滑落下来。

阿狼力大无穷,一把将那窗格徒手拆下,露出一个洞,更多阳光得以洒落。

张幼君目中泪光闪闪,他看着拼命眨着眼想要眨掉飘入眼中灰尘的少年。阿狼的模样狼狈,头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但在他看来,世上没有任何人比现在的阿狼更英勇俊美。

「你站在椅上,我把你拉出来。」

他哭得更厉害,「我的脚断了,爬不出去……呀,小心。」

一道暗影忽然将光明笼罩,张幼君出声警示时已来不及,张健重击了阿狼的后脑勺,一脚恨恨踢向阿狼,阿狼身子瘦长,从那窗格空洞直直掉进地牢,就倒在张幼君的身旁。

「这个人也想夺走你,不自量力、死有余辜,你别再期待有人会来救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张幼君,你给我好好的画,否则就继续饿肚子。」

张幼君大哭起来,他唯一的朋友——阿狼,悄无声息的倒在他的身边,他又害怕又难过,摸摸阿狼的头,看着双手的血,他惨声尖叫,心痛得不能自已。阿狼是为了救他而死的。

他唯一的朋友死了,信任的哥哥背弃了他,他的人生还有何意义?这样活着做什么?

他拿起砚台要往自己脑壳敲时,被一只大手给阻止了。

阿狼拽住他的手,拽的那么紧,他抬起头,蠕动双唇,说出让张幼君永志难忘的话来,「别怕幼君,我还在。」

他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发出啜泣声,含泪点头。

「你趴到我背上来。」阿狼拱起背,血从他的额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