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何成礼调包童童的知情者,单论他为了童童开心,每次都特意绕到日本去买sd娃娃,为了童童每年的生日特意布置屋子,亲手做蛋糕这两点,可以证明他是个有爱心的男人,也可以稍微抵消一些他曾经做过的那件错事——指使人伤害畸形儿。

没有人敢拍胸口说自己从来不犯错,那天房井臣说要去自守,她心里不好受,却没有及时去阻止,是房井臣太傻,也是她不对。

他家里有父母,有亲人,在法国那么大的一家公司,他要是不在了,那几千个员工的生计怎么办?他们没了工作,拿什么养活一家人?有多少人会饿肚子,又有多少人会奔波在重新求职的苦海中?

他没有想过,她也没有想过。

如果何成礼的罪名最终能成立,房井臣也毁了,她与大叔真的能携手进礼堂,幸福得起来吗?假如那样,他们还有没有心?

耳边传来门锁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低沉的嗓音传进耳朵里,“小乖。”

“爸爸。”温樱沫抬头脆生生叫了一声温贤宁,又专心致志低头玩自己的积木。

“修洁回来了么?”温贤宁迈步过来,目光细细在她难看的脸色来回,“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好。有心事?”

她摇头,“修洁回了房间,下面的客人都走了吗?会不会一整天都有客人在?”

“快吃午饭了,最后一拨刚走,到了饭点他们不会不识趣,往年的经验起码要到下午两点左右才会再来。”

囤“哦。”唐珈叶低应了一声,看这时间踩的,感觉不是来拜年的,倒象是准时上班报到的。

好长时间不见弟弟,温贤宁应该急着去看看,这会儿他却没动,而是挥手要保姆退出去,一只手臂圈上她的腰,“告诉我,刚刚在想什么?”

唐珈叶沉默了下,笑笑,问他,“累不累啊?你在下面应酬了一上午,腰酸不酸,嘴渴不渴?我帮你按摩。”

她说着就要把他按坐到沙发上,温贤宁反握住她的手,脸色绷起来,“小乖,你又有事瞒我,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应该共同面对,你总是有什么事一个人闷在心里,从不向我说,你这样我会心疼,也会不开心。”

“我……”唐珈叶嚅嗫着,脸上的笑容慢慢褪掉,心口有个地方难受得厉害,低头玩他的手指,一根根撬开来,再一根根按下去,“抱歉,大叔,我习惯了对爷爷奶奶报喜不报忧,所以有什么烦心事我也习惯了一个人放在心里,不是有意瞒着你。”

温贤宁挑起她的下颚,看进她的眼睛,“我知道,我也了解,我心疼你,小乖,你看我们现在是夫妻,夫妻间本来就应该坦诚,开心了就一起分享,不开心了就一起分担,一起承担,这才是夫妻,否则那叫什么夫妻?你说对吗?”

亨“嗯。”她轻轻点头,“以前的唐珈叶多活泼,带了那么一点点可爱,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女孩,从来不会象这样藏着什么……””顿了顿说,“唯一没变的就是我这脾气,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好自私,明明知道自己自私,爱记仇,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却一再伤害身边的人……”

温贤宁沉默,不想听她这样自责,想了下说道,“人无完人!你才二十四岁,还很年轻,不可能做什么事都考虑周全,面面俱到。我看得到你在成长,你在学着怎么样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象修洁,他比你大,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懂事,若若以前也是,一意孤行,不能南墙心不死,非得撞破了头,弄得头破血流才会反省。这不能说明一个人是不是自私,只能说明她还没有长大。小乖,我有信心,你不是一个固执的女人,也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只不过你考虑问题不全面,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共同面对,一起想办法解决。你要记得,一切有我!”

唐珈叶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感动,吸了口气,笑了起来说,“大叔,那我以后就赖着你,有什么问题或是困难你帮我解决。”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温贤宁欣慰不已,捏着她的鼻子宠溺地笑,“童童入园的费用还要不要和我一人一半?”

她的小脸在他宽大的怀里蹭啊蹭,摇着脑袋,声音从他胸口传来,“不要!你出,全部你出!”

浓眉舒展开来,小乖总算能想通,温贤宁嘴里却在故意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