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高她的下颔，看着她在梦中被纠缠得痛苦的样子，皱眉，沉声唤她，“景梵，醒醒。”

“景城”她含糊不清的呢喃出两个字。

霍景城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而且，是在梦里。

他听得有片刻的走神，竟然觉得这两个字，从这张小嘴里叫出来，还挺好听。

“霍景城，你不要有事”她像是在害怕什么，即便是梦里，声音都沙哑了，快哭出来。

手用力揪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将他的病服揪出无数褶皱。

霍景城心一紧，把她的手扣紧在掌心，“景梵，你只是在做梦！醒醒！”

他伸手拍她滚烫的脸颊。

她猛然惊醒过来，背脊上、脸上已经一片冷汗。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甚至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在梦中，眼眶里浮出一层薄薄的雾气，哑声问：“霍景城，是不是你？你还活着吗？”

霍景城望着她眼底闪烁的泪光，声线暗哑，“你梦到我死了？还是你希望我死？”

最后一个死字他说出口，仿佛刺激到了她。她捂住他的唇，严肃又认真的教训他，“你别乱说！”

她手指冰冷，盖在他唇上，霍景城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栗。

那颤栗，从他唇上，一直传到他心底，击打着他的心。

景梵像是还在刚刚的噩梦里没有回过神来，手从他唇上移开去，慢慢往下，隔着衣料抚上男人的胸膛。

霍景城呼吸一重，“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