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有些近视眼,在看远处画作的时候需要戴眼镜,所以第一眼看向秋远辅导员指的方向,他没太看清那个方向的画作是什么。

于是他连忙从中山装的衣兜里拿出了眼镜戴上,才算是看清了在不远处挂着的那一幅星空。

他看清星空的瞬间就有些失神,然后快步的向着星空走去,后面一众校领导也连忙跟上了他,和他一起从海鸥走到了星空的前。

校领导们的艺术造诣远没有这位陈大师高,所以对星空的印象就是颜色和构图好看。

“您看是不是能和海鸥比?”秋远的辅导员忙说。

“能比个屁!”陈玉伯的入迷被秋远的辅导员给打断有些恼怒的喊。

这声音也大到了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其中就包括了秋远的室友赵汉威和汪行。

“老大,那不是远子的画吗?”

汪行也知道那位穿中山装的老人不能惹,结果辅导员领着那老人跑秋远的画面前看了一眼,那老人就瞬间气炸了。

“远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被坏女人骗光了生活费,现在又要被辅导员骂了,会不会严重到退学?”汪行非常担心的问。

“应该没事,远子的星空比姓陈的那个海鸥好上太多。”赵汉威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把握十足的说。

“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美术馆里多数学生都和汪行一样,看不出海鸥和星空的好坏,但多数学生都感觉那个画星空的学生要倒霉了。

陈丹琳一直跟在自己爷爷的后面有些哑然失笑了出来,他在笑那位辅导员有些可怜。

他和陈玉伯的关系知道的人少之甚少,那位辅导员肯定也不知道这次画展的最优秀奖早就已经被内定了。

现在这辅导员拉着他爷爷到那幅画作前说这幅画肯定比您孙子画得要好,这不是在打他爷爷的脸吗?

也不知道画星空的学生是谁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