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忍不住暗自腹诽,这着实是有些骇人。

正当谢景原主准备挪个位置给陆怀安看的时候,可谁知,屋子里面却发生了奇怪的一幕。

只见沈清从一旁走出,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冷漠,似乎在睥睨着什么,紧接着便开始对另外一端说话。

谢景渊更是觉得不对劲,因为对面根本没有人,沈清完全就是在对空气说话。

“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谢景渊,吓得赶忙伸手拍了拍陆怀安,示意陆怀安来看。

可当陆怀安要凑脸过去的时候,里面的沈清已然恢复了正常,并且吹灭蜡烛准备离开屋子。

谢景渊担心自己和陆怀安会被发现,一把拽住了陆怀安,闪身躲到了院墙转角处,猫着身子,一脸疑惑地看向院子里。

吱哟声响,沈清从屋中走出,他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刚刚的那副怪样子。

谢景渊和陆怀安匆忙离开,快步走到前院才停下来。

而陈玄宴几个人正好赶到沈家,与谢景渊和陆怀安碰了个正着。

谢景渊瞧见陈玄宴,那简直像是碰上了救星似的,他赶忙朝着陈玄宴招手,因为刚刚跑得急又害怕,谢景渊说话都是大喘着气的。

陈玄宴很是诧异地看了眼谢景渊,又将目光投向陆怀安,疑惑出声,“这是怎么了吗?”

谢景渊喘着气,小声应道,“玄宴,那个沈清真的很奇怪,他刚刚进了一个屋子,然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还能够一个人对话。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两个人……”

话音落,陈玄宴却是一副更为笃定的样子,一开始他只是怀疑沈清有人格分裂,眼下怕是根本就是确定的。

沈清将自己活成了沈回的样子。

这该如何是好?

他应该救沈清吗?

“玄宴,你说现在怎么办?”卫姝有些着急地开口,“沈清看着倒是一个挺不错的小伙子,而且我们还一起吃过一顿饭,难道就这样不管他吗?最重要的是沈回还是死在战场上。”

陈玄宴一听,点头,“嗯,我们想办法帮他。但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是因为沈回才变成这样的,我们不能够强行将他自己编织的梦给打碎,得一步步来。”

谢景渊很是认同地点头。

“玄宴,你什么时候来的?”沈清从青石子路走来,瞧见站在前院的陈玄宴,满是惊喜地出声。

陈玄宴道,“刚来没多久,你请了我们大家吃饭,小姝便想着来找你玩。”

说完,陈玄宴碰了一下卫姝的肩膀。

卫姝是个聪明的姑娘,立马明白了陈玄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赶忙点头,朝沈清走近了几步,“对呀,而且我们正准备在淮城逛逛,还找不到人陪我们给我们带路,不知道沈清公子有没有时间?”

闻言,沈清莞尔,“好啊,我给你们带路。淮城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一行人跟着沈清出门。

沈清最喜欢靠近陈玄宴,所以陈玄宴的左右两侧,一边是沈清,另外一端则是卫姝。

一路上,沈清都在向陈玄宴介绍淮城的风土人情,陈玄宴也认真听着,甚至觉得沈清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因为沈清的脾气很好,像是根本不会生气似的。

但唯一不好的是,沈清说话时,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陈玄宴,陈玄宴心里一咯噔,便不由往卫姝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与沈清拉开一点距离。

这眼神,定然不是沈清,应当是沈回。

他想不通原主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救了沈回一命,又是如何在沈回的心上留下了点点痕迹,以至于沈清变得如此。

“沈清,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谈谈。”陈玄宴忽然出声。

他们几个已经走到湖畔,卫姝、谢景渊和陆怀安都格外懂事地去了另外一侧的凉亭,让陈玄宴和沈清面对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