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伸手作势要挠顾严辞的脸,却被顾严辞握住了双手。

“好了,我不说了。”顾严辞强忍着笑。

陈玄宴斜着眼睛瞪了眼顾严辞,“王爷,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顾严辞笑而不答,他不过是将从前自卫姝那上缴来的话本,趁着陈玄宴熟睡时,全都看完了而已。虽然全程他都是皱着眉将那些画册给看完的,但勉强还是可以用上的。

轻咳一声,顾严辞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无师自通。”

闻言,陈玄宴脸再次红了。

“王爷,你说谢景渊还有郡主他们那伙人的情况如何了。”陈玄宴脸对着凉风口,倒是清醒了不少,脸上的滚烫也逐渐减轻。

“不急,我先陪你回陈府睡觉。”顾严辞伸手摸了摸陈玄宴的发心,小心地将陈玄宴被吹乱的发丝理了理之后,温柔道,“他们完成了会来寻我们,莫要担心。”

“你说郡主他们会不会被发现?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法子混进醉花楼,而且还能够去那胡姬的房间。”陈玄宴越想,心越不安。

相反,顾严辞倒是一脸淡定,丝毫不担心。

“你还是多关注我好了,我对卫姝了解,她和谢景渊一样,逃跑的功夫是格外厉害的,所以你完全没必要为她担心。

毕竟,曾经我皇祖母派了近十个高手去抓她回宫,她都能够在这些高手的眼皮底下逃走,你觉得她还会怕一个醉花楼吗?”

陈玄宴嘴角抽了抽,这他还真不知道。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岂不知,卫姝此时正窝在胡姬妙妙房间的床底下。

她猫着身子,不发一语。

可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却痒得很,她作势便要打喷嚏。

身旁同样趴着的梁景州,眼疾手快地一把伸手捂住了卫姝的口鼻。

卫姝难受得直挣扎。

床榻上传来的声音,让卫姝头皮都发麻了,她可从来没有听过人家床笫之私。

旁边的梁景州,面色虽然淡漠,但心里却有些尴尬,他瞥了眼卫姝,将手从卫姝的口中挪开,转而覆住了卫姝的耳朵。

卫姝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梁景州。

梁景州不由紧张,他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用口型询问,“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还能怎么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扮演什么打扫的婢女偷溜进这胡姬妙妙的屋子,这都还没有来得及翻找,便有一对男女难舍难分得进了屋子,她只得拖着梁景州钻进了床底下。

救命啊,为什么要来折磨她的耳朵!这要是说出去,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的。堂堂郡主,竟然窝在花楼偷听。

突然……

卫姝明显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暗自深呼吸。

淡定,看了那么多画册,难道还禁不住这一点点诱惑不成?

可为什么她耳旁有温热的气息,等等,梁景州为什么靠她那么近?能不能往旁边挪挪,还有他的手为什么要挨着她的手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姝都感觉自己的腿快要麻了,床上的动静才小了。

卫姝一个激动,手往旁边挥动了一下。

可谁知道,偏生就那么巧,她不小心打在了梁景州的身上。

而且还是难以言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