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却紧紧相逼,不断靠近,边走边将衣服解开。

“既然你喜欢男人,那么就应该成为我的男宠,你应该在我的床上沉迷其中,而不是被顾严辞压在身下。陈玄宴,我会让你快乐的。”说完,男人的手碰触到了陈玄宴的脸颊。

陈玄宴头疼得不行,当发觉黑衣人碰自己脸,他恶心地竟是直接吐了出来。

呛咳不停……

黑衣人微微顿了顿,但他仍旧没有放弃。

他欲要去拽陈玄宴。

“你们要干什么?”

院外忽然响起了喧闹声。

黑衣人吓得转身就跑。

着一身白衣的顾严辞,一脸阴沉得站在院中,他冷冷地看着阻挡自己的一行人。

“怎么,陈家竟然敢如此大胆?连本王的道也敢拦是吗?”顾严辞冷嗤道,“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可以试试。今日你们胆敢拦着本王,就先想想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咻地一声……

顾严辞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

这是他刚刚从腰间抽出的软剑。

“还不让开!”谢景渊嫌弃地开口,“我都说了,你们敢扣着玄宴,就应该想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家丁们纷纷看了彼此几眼,都不敢再向前。

陈康正以及刘氏听见动静,立马赶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陈康正一眼瞧见了顾严辞,立马拽着刘氏一起跪下磕头,“草民不知王爷深夜到访,还请王爷恕罪。”

“你最好祈求玄宴无事,一旦他出事了,本王必不会放过你,当然更不会放过你们陈府。陈康正,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最近几年所干的勾当。”不再多言,顾严辞提步朝屋中跑去。

他步子有些焦急,甚至还有些紊乱。

陆怀安及谢景渊则是站在院中,与众人对峙。

“真是活腻歪了,连王爷的人都敢动,还安排相亲,呵,我看最想娶三妻四妾的人是你吧?陈康正。”陆怀安冷飕飕地开口。

要不是王爷从宫中出来得早,而恰巧又收到了景渊的消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陈玄宴出事了。

顾严辞冲进祠堂,借着夜明珠的光,瞧见陈玄宴无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他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剜去了一块。

俯身打横将陈玄宴抱在怀中,顾严辞满眼心疼地抱着陈玄宴快步离开。

谢景渊和陆怀安瞧见昏迷了的陈玄宴,皆是一愣。

“陈康正,你就等着吧!”谢景渊气得咬牙,他快步追上了顾严辞。

瞧着离去的三都府众人的背影,陈康正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办?我们得罪了晋阳王殿下,他一向手段狠厉,看起来无欲无求,但是从来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肯定会拿我们陈家开刀的。”陈康正紧张得开始胡言乱语。

刘氏闻言,立马启唇安抚,“老爷,不会的。给我们陈家施压的是定国公大人,难道晋阳王还能与自己的外祖父反目吗?而且玄宴是我们陈家大少爷,我们管自己府上的孩子,难道也有错吗?”

陈康正一向最听刘氏的话,听见刘氏这般说,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

黑夜中,顾严辞抱着陈玄宴,根本来不及坐马车,他飞身朝三都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