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亲自将瓷碗端在手中,挪步走至顾严辞的跟前,他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来,“喝吧,王爷。”

闻言,顾严辞面色一僵。

倏尔,正当陈玄宴要发火了,顾严辞却是忽地伸手一拽,他的手揽住了陈玄宴的腰,陈玄宴一时不备,直接被顾严辞抱了个满怀。

“唔……”

陈玄宴一心都放在自己手上端着的瓷碗上,瞧见瓷碗里的药汁已经洒在地上一大半,他欲要张口骂人,还未来得及张口,顾严辞已经封住了他的唇。

唇齿相依,面色如潮。

陈玄宴已然晕头转向。

好一会儿,顾严辞才松开。

陈玄宴喘着气,他咬牙道,“顾严辞,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让你喝药。”

话落,只见顾严辞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嘴角衔着一起笑,轻笑应了声,“也不是不可以喝药的,你喂我,我就喝。”

闻言,陈玄宴一脸震惊地看着顾严辞,他甚至想要伸手摸一下顾严辞的脑袋,这货怕不是烧坏了脑袋吧?

“王爷,你三岁吗?”

这还是他认识的晋阳王吗?

那什么情蛊,莫不是后遗症是造成脑袋上的问题?

“王爷,你不喝的话,我们就一直分房睡好了。”

呵呵,他就不信自己制服不了顾严辞。

果然,顾严辞嘴角的笑僵住了。

不行,绝对不能分房睡,就连分床睡都是不可能的。

“咳,我喝,但是你得把东西搬回来。以后也不许分房睡。不然我就不喝。”顾严辞很是认真地盯着陈玄宴。

陈玄宴咬牙,他好想骂人。但想着顾严辞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他心里又多了几分愧疚。

思来想去,陈玄宴决定迁就顾严辞,毕竟顾严辞是病人。

“好,我答应。但是只是睡觉,其他事情绝对不能发生。”陈玄宴重新将药盅里的药汁倒进了瓷碗中,递给顾严辞,“哝,喝。不喝,我就走了。我去找宋大夫,给你开别的药。”

“呃……”顾严辞语塞,他老实地接过瓷碗,闭着眼将药汁一口接一口地喝光了。

“还有一碗。”陈玄宴很是淡定地又给顾严辞倒了一碗。

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顾严辞已经在心里将宋怀瑾不知道骂了多少的。

明明可以弄成丹药,一次除清余毒,宋怀瑾非要故意这样熬药,不就是为了折腾他?

呵,宋怀瑾,等着!

半刻钟后,喝完药的顾严辞,已然脸色惨白。

“你去哪?”

陈玄宴端着药盅和碗,准备拿去膳房,见顾严辞一个人往另外一处走,他有些疑惑地看着顾严辞。

“我沐浴更衣,等会儿去寻你。”顾严辞面上很淡然,其实整个胃部在翻涌。

很显然,他现在就想一个人待会儿,他怕自己会当着陈玄宴的面,表现出很狼狈的样子。

陈玄宴皱了皱眉,“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