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被人一本正经地夸奖,谢景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伸手摸着后脑勺,呵呵笑道,“没有啦,很平常。王爷他的武艺也很高的,等到下次你见识到了,就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

陈玄宴一听,瞄了一眼顾严辞。

他暗自心道,虽然说顾严辞的武艺有可能比谢景渊要高得多,但是比起人品,说不定顾严辞还比不过人家谢景渊呢!

顾严辞瞟了一眼谢景渊和陈玄宴,见他们二人聊得这么开心,不由蹙眉开口,“你们还要不要走的,留在这里准备和这些歹徒一起过年吗?”

谢景渊似乎已经习惯了顾严辞的毒舌,闻言,立马吐了吐舌,跟上顾严辞的脚步。

四人重新出发。

不过陈玄宴坐进马车之后,却是怎么也不肯出声了,完全一副不想搭理顾严辞的样子,那微微翘起的嘴唇,分明在控诉顾严辞。

侧着身子坐着,陈玄宴的目光一直盯着窗户外面,看着那一闪而过的官道。

顾严辞不过是抬眸看了眼陈玄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气氛的确有些怪异。

而且陈玄宴这样话多的一个人,突然变得不爱说话了,只会令他觉得奇怪。

咳咳……

顾严辞轻咳一声,试图能够将陈玄宴的眼神吸引过来,可是根本没有反应。

嗯?

顾严辞有些疑惑,继续轻咳,不过这次咳嗽的力度要比刚刚要重上一些。

陈玄宴其实已经听见了,他强忍着没有回头看顾严辞,可没想到顾严辞又继续咳嗽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陈玄宴转过身来,目光投向顾严辞,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王爷,如果你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以停下来休息会儿的。”

话音落,顾严辞却是丝毫不咳嗽了,脸色好得很,哪里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顾严辞一本正经地盯着陈玄宴,缓缓开口道,“你们陈家的人,都不习武的吗?如若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父亲可是会武功的。”

陈玄宴一听,脑袋里面顿时响起了警铃,他怎么不知道原主的父亲会武功?

不过也是,来这个世界不过短短一月有余,他甚至连那位父亲也就见过一面,哪里了解得那么透彻。

不过顾严辞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陈玄宴完全不懂顾严辞的脑回路。

见顾严辞一直紧盯着自己,陈玄宴呵笑一声解释,“那个,因为我自小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所以也就不愿意练武,况且我喜好的是仵作之术。”

陈玄宴随便扯了个借口,试图能够蒙混过关。

顾严辞也没有继续追问,那模样,也不知道是相信陈玄宴说的话还是不相信。

“那你是从何人之处学习的仵作之术?”顾严辞并没有存着旁的心思,他只是想了解一下为何陈玄宴的查案之术会那般厉害。

毕竟从前盛京城可是到处传言说陈家的大少爷是个草包废物。可事实上,陈玄宴聪明得很,尤其是小聪明耍得格外熟练。

陈玄宴闻言,立马紧张起来。

顾严辞这不会是想调查他吧?还是已经怀疑他不是原主了?

可为什么呀?陈家的人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同,一个外人,怎么就能够察觉呢?

不能慌……

陈玄宴不停地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反复念叨着要冷静。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