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陈玄宴脸唰地一下红了。

怎么听着都觉得奇怪。

他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为什么院子里的人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尤其是谢景渊和李萧,仿若他做了什么玷污顾严辞的事情似的。

“尚可!我先回去洗漱了!”

陈玄宴低着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见状,谢景渊笑得更加猖狂。

坐在凉亭中品茶的顾严辞,冷飕飕地开口道,“景渊,本王见你最近挺闲的,要不本王差人去和你父亲说一声,将你送回去好了。”

谢景渊闻声,立马闭嘴。

“王爷,求放过。你知道的,我之所以最近一直住在三都府,不过都是为了躲我爹给我安排相亲一事而已。

太可怕了,你知道一天被安排将近十场相亲会,那是多么的可怕吗?那群女人,恨不得将你给吃了的恐怖。”说完,谢景渊像是想起了那种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顾严辞没再多言,反而是好端端地开口问道,“你有听说过狗可以帮助查案吗?”

谢景渊一脸懵,“王爷,你不是最不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吗?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对动物的毛发是很敏感的,一碰触就会忍不住打喷嚏,甚至严重的时候,还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年少时候的囧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不会现在想通了,要去养狗养猫什么的吧?”

说完,谢景渊自己都不信了。

顾严辞那么爱干净一人,哪里忍受得了到处都是动物毛发,怕不是那狗刚来三都府一天,就被顾严辞叫人打死了吧?

“本王从一本书上瞧见,说是狗的嗅觉非常灵敏,如果加之培养的话,比如有人失踪,将失踪者的衣物给狗闻,狗便能够根据鼻子嗅觉的记忆,去找到原主。”顾严辞按照之前陈玄宴告诉自己的那些,转述给谢景渊听。

谢景渊当真是第一次听说,他惊讶道,“还有这么神奇的?那我们三都府的确需要养狗,这样的话,日后查案不是方便一些了吗?”

“倒是可以。”顾严辞启唇道。

晌午时分,审完刘长盛的陈玄宴,心情不是很好。他一个人坐在长亭那发呆。

刘长盛不是盛京人,而是鹿城人。家境尚可,有一个妹妹,进了盛京城的蔡家当丫头,照顾九夫人茹儿。

可偏偏刘长盛的妹妹莺歌撞破了九夫人与李贵的私情,九夫人担心莺歌会说出去,便故意设计莺歌,害得莺歌被人侮辱,失去清白。

莺歌爱慕的人正是李家儿子,可李家儿子知道莺歌被人侮辱后,便与莺歌恩断义绝。

莺歌一时想不通,投河自尽。

刘长盛一年前收到自己妹妹自尽的消息后,痛不欲生。他谋划一切,混入盛京城,成为大夫,一步步接近害死自己妹妹的三个人。

第一个男人,名为王禄,是一个靠帮人办事为生的单身汉。

便是他毁了莺歌清白。刘长盛趁着王禄受伤求医,他欣然前往,将其杀害。

随即又趁着夜黑风高时,将王禄抛尸城西山崖,制造王禄坠崖溺水而死的假象。

至于九夫人茹儿,刘长盛也是趁着寻医问诊的时候,将她杀死。

三个人,三条命,皆死于刘长盛的银针之下。

陈玄宴想到自己在地牢审问刘长盛的时候,刘长盛发出的满意笑声。

刘长盛说,以一命换三命,他已经很满足了。

陈玄宴叹气。

为什么要走向极端呢?明明还有别的方式,可刘长盛却选了一条不归路。

如若那莺歌姑娘知道自己的哥哥因为自己杀了这么多人,是不是会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