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步子,陈玄宴朝前跑去。

见前端左侧有一个弄堂,陈玄宴立马闪身跑过,他藏在墙角,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手持折扇的顾严辞,走在石子路上,他眼底含着笑。

“找死!”

陈玄宴一直侧耳听着脚步,当察觉到跟踪他的人已经到了他站的位置附近,他直接猛地冲出,抬腿便要朝人踹去。

只见顾严辞一个闪身,往后退,堪堪避过了陈玄宴的长腿攻击。

“你是想谋害王爷?”顾严辞蹙眉冷声道。

“我,我没有!”

陈玄宴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跟踪自己的人竟然是顾严辞,而他刚刚差点直接一脚踹过去了。

幸好,幸好顾严辞躲开了,不然他现在应该被丢进三都府的地牢了,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顾严辞淡漠启唇。

陈玄宴的脑袋里一直有好几个答案浮现,可与顾严辞的眼神对视了之后,他实在是不敢扯谎,只好实话实说道,“我要去今天白日那个糖水铺,我怀疑招招根本没有被人绑架,而是被那个老板困住了。”

话音落,顾严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提步朝前走着,边走边问,“何以见得?”

“你还记得今天下午我在糖水铺子突然发现老板手指甲里面有血迹吗?仔细想想,这个老板手上根本就没有受伤,怎么可能会有血?

而且还是藏在指甲缝中,这说明他没有冲洗干净。另外老板说他是白天杀鸽子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血迹,那更是奇怪了。”

顾严辞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就是从他说杀鸽子开始怀疑他的?”

“是。鸽子是活着的时候直接塞进热水中烫死的。而且就算他拔毛解剖鸽子,那血也不会一直残留在他的指甲缝中。一个做糖水的老板,突然不在意自己的个人卫生了,这实在是奇怪。”

白天,他已经观察了糖水铺子,不管是地面还是摆放东西的架子,都是格外干净整洁的,包括他后来出门的时候,特意伸手摸了一把门,木门上都没有一丝灰尘。足以判断店铺老板是一个极为注重卫生的人。

“走……”

陈玄宴话音才落,便瞧见顾严辞加快了步子。

“王爷,你等等我!”

陈玄宴边喊边追上。

果然大长腿就是好,简直就是健步如飞。不像他,明明体力不错,可追上顾严辞却花了一番功夫。

二人终于到了糖水铺子门前。

陈玄宴喘着气,不由弯腰。

很是淡定地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皱眉道,“都说陈家少爷是个病秧子,眼下看来倒是不虚。”

一听,陈玄宴便想回嘴。可转念一想,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顾严辞什么时候知道陈家少爷是个病秧子了?所以顾严辞之前也关注过原主陈玄宴?

“你盯着我做什么。”顾严辞见陈玄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冷眼一扫,嫌弃开口。

见状,陈玄宴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立马消散。

顾严辞这么龟毛的人,定然是因为之前被原主陈玄宴骚扰太过厌烦了,或者说原主陈玄宴在顾严辞跟前装过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