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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饮酒,耳中也听着风声到了身侧。

沈江沅负手而立,脸上一片肃然:“徐留白,你不该再来沈家。”

来人正是徐留白,他微微扬脸,嗤笑一声,这就将酒壶往他身上一扔,随即飘落在地,大摇大摆地从后院他的园子隐去了身形。

沈家有三子,长子江流,地位尴尬,原是通房丫头所生,还未等娶进新妇就有了庶子。

江沅则是嫡子,若说那沈江流之母也有些手段,不仅当了妾侍,还在有了嫡子之后,又产一子。

俗话说得好,大的疼,小的娇,中间夹个受气包。

沈家正室,一心向佛,从不争宠,对待儿子也并无太过亲近之意,沈江沅若不是靠着自己少年得名,不定会有怎样的待遇。

他沈家江流,已然娶妻赵家女。

老三沈江南,才满十八,不知争名夺利是两耳只有书上事,深得沈家祖宗喜爱。

三月前,他带着书童去游学,才刚刚回还。

这一回来,就听着大哥与父亲闲说话,说去了郭府,他立即就竖起了耳朵,别的也没在意,就听着说郭敏她那几年未归的父亲回来了,还带着一双儿女和娇柔美妾,一下就给她气病了,这会郭家可是一团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