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池抚了抚她的发帘，眸中多出几分掩饰不住的担忧，“为师目前最开心的，便是看到你们击败邪神，平安无事归来。你与其他弟子不同，没有属性，所以为师也不确定，将自身的哪一种法术暂借于你使用，不过期待你可以将法术发挥到淋漓尽致……去吧，与师兄弟上路。”

初小药深沉地应了声，走出几步回眸凝睇，“师父从未主动抱过徒儿。这一战生死未卜，不想与徒儿做个正式的道别么？”

印天池质疑片刻，信步上前……初小药则是站直身体，整整衣衫笑眯眯。

他弯下身，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初小药展开双臂，时刻等待着，迎接鼓舞的拥抱。然而，两人保持这个动作良久……

不知为何，夜悲音化魔之时的宣言，在印天池的脑海之中不停翻滚。

——天若赐我辉煌，我定比天猖狂！

他的手指微微一颤，垂下手臂，向后退开一步。

“……”初小药手臂都伸酸了，可是换回来的却是师父的远离？

印天池故意不去看她受伤的表情，背过身，扬手示意她离开。

初小药欲言又止，耷拉着脑瓜，向同伴的方向挪步……

脚步声远离越远，印天池转过身，遥望那一抹娇小又落寞的背影，内心备受煎熬。

她是不是，究竟是不是？……谁来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