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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海晨渐渐收敛笑容:“你还好欺负?三更半夜撞上我的车,又谎称失忆霸占我的住所,因为你的出现,相识多年的女性友人险些跟我撕破脸,我管你吃住穿戴甚至连女性用品都帮你买过,我还要怎么做才算不欺负你?”

“你说得没错,可是你不愿正视我的存在。”商夏虽然生在封闭的小村镇,但传承了家祖先的遗志,低调却不屈服。她希望哥哥也可以做到所无畏惧。

“我为什么非要重视你?就像你说的,喜欢新鲜事物喜欢冒险,没准哪天就消失不见了,我把你放在心上纯属吃饱了撑的。”

他从来都不否认小瓷儿是与众不同的,仿佛庸脂俗粉中的一缕清香,浑身上下散发着独特又神秘的气质,耍得一手好飞刀,拥有一副宛若黄莺的歌喉,以及纹在背部的河姆渡凤凰与未能解开的甲骨文字。只要愿意挖掘,一定还有其他。

不过他更清楚一点,她终究是一只抓不住的瑞鸟。

商夏见他神色凝重,蓦地笑起来:“原来你怕我再次不告而别?”

“谁怕了?爱去哪去哪,走了才清净。”说他无情也好,冷血也罢,反正他属于很难动真情的那种人,好比他热爱的考古事业,不接触则已,一旦着迷便会全身心投入。

商夏见他蹲在音响挑选cd,蹑手蹑脚靠近,环住他的脖子扑了上去,侧头亲了他脸颊一下。

宗海晨情绪一顿,随后继续埋头翻找:“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上赶着不是买卖。你越主动我越肝颤儿。”

“你嫌我岁数小没定性,可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即便合不来也是我吃亏,用得着你操心吗?”

“这话儿怎么说的?我若是只贪图那点事儿不如去找林月蝉。”宗海晨不喜欢存在太多不稳定因素的交集,说他是死脑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