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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开车门的动静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女孩。
女孩揉了揉眼睛,不等开口,他已发动引擎,加大油门开出车库。
“你心情不好么?”女孩眨动着大眼睛。
宗海晨专心地看着后视镜,缄默不语。
每个人都有惧怕的事物,而他最恐惧这摧残父母身体的岁月。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想……”
“开车呢,别跟我说话。”
女孩抿了抿唇,夹了夹双腿,她只是想上个厕所。
这一路上,只要她企图说话,宗海晨就两字“安静”。
半小时后,女孩终于迈入所居住宗海晨的公寓,可是她刚要往屋里跑,又被宗海晨一把拎回玄关。
“站在这等我。”说着,他走进卧室,拿来一件白衬衫丢给女孩:“先把你这身脏衣脏裤都扔垃圾桶里,换好拖鞋再进来。”交代完毕,他转身走向洗手间。
女孩憋得直颠脚,但是宗海晨已率先占领了厕所,所以她只得按照他的指示先换衣裤,她小心翼翼地取下挂石膏的绷带,时不时因疼痛眯起眼。
单手换衣服实在很困难,何况还是骨折,幸好衬衫足够宽松,希望不会像脱衣服的时候那样再出一身汗。